萧尧妖娆一笑:&1dquo;你以为萧泽整天叫你小孩儿,他就真把你当小孩儿?哥哥我也会读心术,他心里指不定把你来回操了多少遍了。”
林予呼吸困难,这不是性启蒙,也不是性解放,这简直是性的开闸泄洪,把他冲击得四分五裂,脸比红富士还要红。
萧尧摆摆手:&1dquo;算了,不说了。敷面膜吗?”
社会人就是社会人,林予真佩服萧尧,觉得自己这种小年轻各方面水平都太差。萧尧之前还哭天抹地的,然后叭叭叭教育了他一通,现在涂着面膜就开始看电视了,还给他也涂了一脸。
已经半夜,林予洗完脸准备睡了。望了眼萧泽的卧室门,萧尧在场,他不好意思再进去,一想到操了好多遍,更是不敢进去。于是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小窝。
又半个钟头过去,萧泽从卧室里出来,见萧尧还躺在沙上挺尸,问:&1dquo;忽悠蛋呢?”
萧尧撇撇嘴:&1dquo;这么晚了当然是睡觉啊。”
&1dquo;那你也赶紧睡,别开着电视浪费电。”萧泽关掉电视,把萧尧连推带踹撵进了客房。外面所有灯都关了,只有卧室透着点光,他放轻脚步踩上楼梯,想看看忽悠蛋盖着被子睡得好不好。
斜窗开着条fèng,小风徐徐吹进来不算太冷。林予仰躺着酣睡,两手抓着被子的边缘。萧泽走到床边给他掖了掖,又忍不住伸手拂开了他额前的头。
楼有被子了,但是没有你。
萧泽想起这话,俯下身去在林予的脑门儿上印下一吻,很轻很轻,轻得他都不确定有否碰到。
他只能确定,他确实有些动心。
前一夜睡得太迟,第二天早上仨人没一个早起。萧泽没去跑步,九点多了还躺在床上做梦,萧尧更不用说,向来是睡到日上三竿。
楼里单人床被阳光晒着,林予觉得热,伸腿把被子蹬开,蹬开又有点冷,便摸索着重盖上。就这么反复折腾了好几回,终于憋着火醒了。
他望着狭窄的天花板呆,寻思自己到底是冷是热,按说窗户开着点fèng应该不冷不热啊。扭头一瞧,窗户居然关着,昨晚睡觉前明明特意打开一点的。
算了,翻身下床,林予洗漱完换好衣服。他到二楼悄咪咪地溜达了一圈,见萧尧还在客房呼呼大睡,希望对方睡醒能忘记不开心的事。
接着溜达到主卧门口,从fèng里又看了看萧泽。昨晚萧泽是要亲他的,虽然没有亲成,但是他不急,只要下定了决心,那早晚都不是问题。
林予欢快地下了楼,拎着小马扎就奔向了公园。
时间有点晚了,老头老太太们不是很多,他老实地坐好观望,呼吸着深秋的干燥空气。半晌,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后排车门在道牙子边正冲着他。
车窗反着光,看不清里面是谁,林予歪头使劲看,待车门一打开看见了叶海轮。今天是周五,叶海轮却没穿校服,也没去学校,带着口罩和棒球帽,猛一看和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林予莫名紧张,他想起曹安琪说的真相,也想起那段监控视频。恍惚间叶海轮已经走到了面前,蹲下身看着他,好像在犹豫如何开口打招呼。
&1dquo;经过书店看卷闸门没开,就想着来这儿看看。”叶海轮出了声。
林予感觉自己的表情很不自然:&1dquo;你今天没去学校吗?”
&1dquo;嗯,去医院复诊了。”叶海轮压低帽檐,&1dquo;医生应该见的世面不少,结果我一露出脸把人吓了一跳,我顿时觉得这些天积攒的信心都像是自欺欺人。”
林予不知该不该安慰,也不知如何安慰。其实他很想质问叶海轮是否后悔,想问问叶海轮找自己倾诉时有没有一丝心虚。
叶海轮似是察觉到他与平时不同,问:&1dquo;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林予喉结滚动,用力做了吞咽的动作:&1dquo;我想知道,对于冲进火场这件事,你现在后悔吗?”
叶海轮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没有做声。林予继续问:&1dquo;之前曹安琪不喜欢你,现在她仍然不喜欢你,而你还毁了容,所以你后悔吗?”
叶海轮点点头:&1dquo;有一点吧,但如果再次生了火灾,我一定还会冲进去找她。”
林予嘴唇微动:&1dquo;找到她以后,把她按在地上一起死,还是强迫她答应你的要求?”
地上枯黄的落叶卷了卷,有一两片飘落在叶海轮的脚边。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算不上震惊,但也绝不平静。
&1dquo;安琪说的吗?”他的声音像飘落而下的叶子一样轻,&1dquo;我以为你对她来说只是书店的服务员而已,没想到她把你当成好朋友了。”
叶海轮这话等于承认曹安琪说的是事实,林予心里腾出一股火,又强制压下去。他心里明白,曹安琪刚开始只是把书店当成解闷儿的地方,把他和萧泽也只是当成萍水相逢的路人。
可能她从小的自我保护意识就很强,也可能是被叶海轮&1dquo;缠上”后才生了变化。总之,即使是在知道林予和萧泽偏向叶海轮后,她也没有妄然说出真相。
因为她没抱着希望,从她在大火后求诉无门的心寒到逐渐冷静,再后来叶海轮出院,她独自提防着过每一天。
曹安琪在录节目跑掉那天去了书店,她当时试图提醒林予不要和叶海轮走得太近,但是被打断了。后来如果不是林予梦到真相主动问她,她大概不会再主动提起。
叶海轮捡起一片树叶:&1dquo;我吓着她了,之后不论怎么打电话解释、哀求,都不管用,她恨死我了。”
林予终于忍无可忍:&1dquo;解释?哀求?着火的时候她本来有希望逃生,你冲进去把她按在地上威胁,这只是吓着吗?这是故意杀害!”
&1dqu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海轮看向林予,镜片后的双眼透着迷茫与困惑,&1dquo;我向来软弱,对待喜欢的人也总是唯唯诺诺,我讨厌自己这样。”
林予呼吸停顿,他想起萧泽说的,叶海轮平时的样子未必是伪装,也许正是因为压抑着性格中偏执可怕的一面,所以当喜欢的人处于绝对的弱势状态,就会生出令对方屈服的想法,甚至不惜伤害对方。
叶海轮把那片叶子放在掌心,慢慢握拳,干枯的叶片被攥成细碎的渣儿,&1dquo;林予,以后我不能再来找你聊天了,对吗?”
林予答非所问:&1dquo;从你出现,我就试图帮你。听你讲自己的遭遇、讲自己的恐惧,你说什么我都没有怀疑。你没勇气回学校,我为你难过,你被曹安琪厌恶,我为你生气,你逐渐恢复的时候,我又为你开心。”
&1dquo;你是我第一个带上楼的朋友,是朋友。”林予的音量不自觉变大,&1dquo;如果一切都是演的,我今天就不会还在这儿和你聊天。既然你在火场时的所作所为和你对小猫的行为不是常态,那我还想以朋友的身份劝一劝你。”
叶海轮偏过头去,抿着嘴唇哭了。
林予百感交集,也有点哽咽:&1dquo;你可以看心理医生,咨询咨询自己的情况。还有试着别再看曹安琪,卑微的暗恋只能让你一直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