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正在筹备的细钱白院长还是头一回见识。
“请问……这是什么材质的手术线?”
“类似骨科手术室常用的那种维尼尔线,这是我们委托专业医药公司专门特制的,主要成份是蚕丝、亚麻、绦纶……制作工艺比较复杂,工序也比较繁多,好在平时不怎么用,虽说造价高昂,一般还承受得起。”
说着话,边沐招呼着张晋偲从自家医用药箱里取出一个类似大号照相机的器械,黑亮黑亮的。
饶是白院长见多识广,类似这样的医用器械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呢。
“所有一应费用都由我们医院报销,怪不得医委会那边的人总说你思路清奇,不按常理出牌,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呐!边大夫!我可否将你这台奇特的手术理解为……也就是说,我和其他业界同仁对传统中医、当代新中医所知甚少,其实……在你们中医内部圈子里,这种手术其实也算是司空见惯的?!”
一时好奇,白院长多说了几句。
“某种意义上讲,确实如此!怎么说呢……晚辈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啊……古代,祖冲之在刘微等术算先贤所得理论基础上,用割圆法求出了相对精确的圆周率,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其中相当一部分学术探索同微积分的哲学思想几乎一般无二,但是,微积分绝学却不曾在神州大地开花结果,您说……我们在术算、传统数学方面一定比刘微、祖冲之那些数学大师更了解传统数学吗?我们对传统术算当中类似微积分的核心内容又了解多少?!”
说到最后,边沐心底似乎浮生出某种特殊的情愫,说话的口气听着就有点不大寻常了。
白院长那是什么层次的人呐,一听就秒懂了。
啥也没说,白院长伸左手轻轻拍了拍边沐肩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话……此时此境,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咱还是说说这台手术吧!听你这意思,你这是打算像钓鱼一样把残留在手掌患处的毒物取出来?”
白院长好奇地请教道。
“差不多吧!您瞧!这玩意儿也是特制的,我们平时没少用,静压磁场仪,其实,咱们医院也有类似大型设备,我们用的这种的只是体积缩小了几十倍而已,而且,功能非常单一,就是帮助医护人员借助磁吸之力做个定位、规避异物进入气血通道再往心脏那个方向乱窜,至于其它功用……只能改天再向您详细汇报喽!”
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哟!怪我多嘴多舌的,你快忙你的吧!别再耽误正常治疗。”
白院长连忙语含歉意地说道。
“不会的!孩子可得多走几趟呢,否则,气血多有凝滞,手术过程中大概率得返工呢!”
“这样子啊……中医果然有其不可思议的一面,看来!以后我可得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呢!”
“您老客气!”
二人正在那儿讨论手术方案呢,一个熟悉的男士身影打门外走了进来,那人可能身份有点特殊,虽说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省二院所有一干人等还是纷纷主动为其让路,看样子,这位也是个颇有些身份特殊人物。
“路上堵车,这会儿才赶过来,哎呦!已经消肿了啊?!看她这精神头,八成已经好了三四成了吧?”
来人笑着冲边沐、白院长来了几句,一点儿也不见外。
“陆大夫!你怎么来了?!”
边沐惊奇地问道。
“这边有位副院长担心中间再出点什么岔子,特意打电话叫我过来观摩一下,没想到,白院长到底还是把你给请过来了!”
陆易思笑着解释了一下。
看得出来,他跟白院长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有你们二位坐镇,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啊!唉!可惜啊……诺大一座丽津城,像你们二位这样的要是再培养个百八十个的,咱们医学界该会呈现出何种气象呐!”
白院长颇为感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