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席开始,她就满屋子的乱看,看的都是他后宫的妃嫔,却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过。
想到这儿他心中颇为有些不是滋味。
他前脚刚从琼玉楼中离开,后脚就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又被挡了回来。
这整个后宫就殊承徽有这个胆,他的赏赐说不要就不不要。可偏偏是他的错,又不好作,只好让人回来。
太子殿下一想到这儿都脑袋疼,殊承徽人小小的,脾气却大。这回冤枉了她,她就敢半个多月不理会他。
这事若是不好好哄你,只怕是翻不过去。
他堂堂太子殿下,如今却是要在翻来覆去的想,怎么去哄女人。
宋怀宴又叹息一声,抬手撑着脑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头疼似地揉了揉眉心。
身侧的太子妃频频往他脸上看去,见殿下叹息心中就是一阵忐忑。
她顺着殿下的目光看向下面,就是不知殿下看的是谁。
今日这场宴席是她举办的,可殿下从开始就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太子妃心中复杂,举起杯盏往身侧的荣侧妃脸上看去。
往日里宴席都是她举办,殿下总不可能是因为今年不是荣侧妃,故意再给她甩脸子。
太子妃面色微泛沉,荣侧妃倒是笑容温和。她举起酒盏:“今日殿下生辰,嫔妾恭祝殿下千秋圣寿,国泰民安。”
荣侧妃常年帮着处理东宫大小事,比起太子妃她入宫更早,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也更得太子殿下信任。
她一敬酒,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喝的。
殿下给了荣侧妃脸面,底下的人无人不羡慕。紧接着,一直与荣侧妃交好的贤贵嫔也跟着敬了一杯,殿下也笑着受了。……
殿下给了荣侧妃脸面,底下的人无人不羡慕。紧接着,一直与荣侧妃交好的贤贵嫔也跟着敬了一杯,殿下也笑着受了。
高位妃嫔们给殿下敬酒,下的众人们自然也跟着动了心思。由姜良媛带头,个个儿都去给殿下献酒。
场面一时热闹气来,南殊现就连李良媛也举着酒盏,一副蠢蠢欲动的摸样。
今日殿下生辰,想给殿下献酒的不知多少,但未必是人人都有这个脸面,殿下喝了你倒是长了脸,可若是殿下没喝,你怕是面子挂不住。
南殊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举起杯盏自己抿了口。目光往宴席上看了一圈,却现身后的宁承徽一直没回来。
刚刚她借口去更衣了,可这都两盏茶的功夫了,人还未回来。
她的舞衣还放在更衣的侧殿……
南殊心道不好,面色跟着骤变,扶着竹枝的手就要出去。
高位之上,宋怀宴又一次喝下妃嫔们献的酒,他今日像是心情特别好,来者不拒,谁的酒都喝了。
李良媛激动的面色泛红,一副含羞带怯的摸样坐了下来。
他一连喝了六七杯,正等着李良媛身后的南殊给他贺生辰祝词,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直接扶着宫女的手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的面色沉了下来,侧目往身旁看了眼。立在身侧的刘进忠见状立即弯腰,悄悄儿跟了上去。
宴席上人多,这点儿倒是没引入注意。
南殊出了万寿殿就赶忙往偏殿走,她脚步匆忙,竹枝扶着她安慰道:“小主别担心,不一定出了事。”
然而,南殊想到宁承徽那没脑子的,心中就觉得不会这么太平。
刚进偏殿就察觉到不对劲。偏殿的门是大开着的,屋子里的宫女跪了一地:“殊小主……”
她匆忙往里走,到了里间面色沉了下来。
走时舞衣还好好的,未免惹人瞩目她还特意放在锦盒里。如今这件舞衣却从领口到腰间被人撕开,破破烂烂的扔在地上,上面还依稀可以瞧见脚印。
“这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