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场的间隙,安凡和黎想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黎想似乎对上次安凡在洗手间遭难有阴影,提议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说:“刚巧我也要去。”
安凡抿抿唇,实在不好说什么,便默许这一行为。
安凡提议去洗手间有喘一口气的意思,但黎想陪在身边,她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在洗手池这儿多呆了会儿,望着镜子里些许陌生的她,脑袋空空。
黎想这时从隔间出来,挤了点洗手液洗手,立在安凡身边问:“很无聊吗?”
安凡摇摇头。
黎想洗过手,抽过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是不是我给你压力太大了?你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安凡确实从黎想说要继续表白那时候起就心有不安,但和黎想相处这段时间下来,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直说,便道:“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不太开心的。”
安凡修饰了一下。
黎想丢弃揉成团的废纸,像随口一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在洗手间,你那时候不太高兴,我还夸了你名字好听。”
安凡一瞬间觉得黎想简直敏锐,当初洗手间不太高兴是因为凌染,名字好不好听有关安清漪,她不高兴的根源都在这儿。
安凡故作从容应答:“当时给了我很大鼓励,谢谢。”
“我们之间,不必客气。”
黎想领着她出洗手间。
回宴会厅的路上,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有服务生上前把黎想叫走。
安凡独自一人走在去宴会厅的长廊上,腰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一阵天旋地转后,砰地一声,安凡被拖进房间、压在门上,面前是虎视眈眈的凌染。
安凡还处在惊吓中,大喘着呼吸,见到凌染,生气质问:“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哪样?”
凌染说话拈酸带醋:“我自然不像她那样体贴,卫生间都陪你去上。”
安凡极其无语,索性扭过头不看她,视线扫过房间内设,才看清这是酒店房间。
黎想的庆功宴就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许是理妍和瑞庭不合这事上过几次财经闻,黎想这次没把宴会选在瑞庭,而是格外选了一家江市本地的酒店,也算有口皆碑。
安凡没想到凌染在别人家的酒店也敢乱来,她挣扎推拒:“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然后再让你和黎想在所有人面前秀恩爱?”
凌染贴着她耳侧,把人抱紧了:“你休想!”
安凡头极力往另一侧偏,躲着凌染。
凌染大概是真想困住她,死命往她这边挤,可她身后就是门板,完全避无可避,这也就无可避免地导致她和凌染全身上下紧贴在一块。
安凡手臂挣扎间还能察觉到凌染柔软的弧度。
她停住,不再挣扎,像认命般:“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染还紧紧环抱着她,说话的温热气息洒在她头顶:“简单,今晚你陪我在这儿待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