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重中之重是赶紧开始修道。
但想要修行这事就得涉及到开天门了,仙人抚我顶结受长生这种手段也不是随便找个武道宗师就能做到的。
裴修年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将棺材交给了苏执秋,是能够不动声色的借来一些时间,但这也会致使皇帝派人来省察。
到了那时候,倘若他还没有改变现状,那便会端倪尽现,冒名顶替的身份坐实。
姜云鹤听见这声叹息,便向裴修年看去,隔着蒙眼布,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清声问:“怎么了?”
裴修年不指望这冷冷清清的少女能帮上什么忙,便当做闲聊般随意道:
“若我想修道,不知姜姑娘有没有什么见解?”
姜云鹤在短暂的沉默后便缓缓道:
“老师说修行之事在于行,行于人间尘世,观世间百态,先有行,后才有道,而守己道,证己道,方可成仙。”
而后她又偏过头来打量了眼裴修年,“道不相通,云鹤并不能教公子什么,但还望公子束身自修,践行已道。”
裴修年对于这蒙眼少女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已经习惯了,她的话并不难懂,但裴修年不是来论道的,他觉得不直截了当很难同姜云鹤讲清楚,干脆道:
“我是想问,姜姑娘觉得我这体质能不能修道?”
姜云鹤保持着偏着脑袋的动作愣了一下,片晌后才是摇摇头道:
“公子的经脉堵塞严重,寻常开脉丹聊胜于无,得需开天门才行,只是云鹤没办法助公子一臂之力。”
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递给了裴修年一小瓶丹药,“这是开脉丹,已经对云鹤没有用了。”
“多谢。”
裴修年倒是没有预料到还有收获,不想推脱姜云鹤的好意便收了下来,虽然离开脉还远,但起码已经有了眉目。
他们继续行马,裴修年依稀能看见郡门,看见那山外成片的仿佛接天而来的赤旗。
姜云鹤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般,又道:“但老师可以。”
行于这曾经喧闹的大街,两旁是了无人烟的各式楼房,身侧是恬静的姜云鹤,耳边只有风声和马蹄声,多寂寥。
裴修年在马上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相对较好的破局之策,那就是——修道。
修道这事得赶紧提上日程不单单只是为了有点儿实力武装自己。
苏执秋说大周的皇室之中,因受气运制约,修行之路愈显艰难,倍于常人,所以朝中高手大多都是门派供奉,或者世家王侯。
也正因如此,皇子之中几乎没有人浪费时间去修道,除非几个痴迷武学或者道家法门的。
有野心的皇子们日夜钻研的都是如何夺嫡,通俗点说,那就是皇子们整天想着怎么去杀兄弟姊妹,谁管你个修道的。
如果裴修年这个时候选择修道,就相当明牌了自己不想参与夺嫡,来自于皇兄皇弟的压力相对来说会小很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仍然是苏执秋的那段话,裴修年复盘一下关键点,她当时虽然说大周皇脉不善修行,但现了自己经脉堵塞的体质是还是露出了些许诧异。
从她的诧异中可以猜出来,大周的皇子们可能本身体质没什么问题,原三皇子多半不是经脉堵塞之人。
不论三皇子原身究竟如何,裴修年的修道之路都是必要的,毕竟经脉只能从堵塞变通畅。
不过…小钦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向他说明过?这分明是足以和性命挂钩的信息。
裴修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这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除却多放两分谨慎之外自己还不能对这四境圆满做什么,从长计议吧。
如今的重中之重是赶紧开始修道。
但想要修行这事就得涉及到开天门了,仙人抚我顶结受长生这种手段也不是随便找个武道宗师就能做到的。
裴修年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将棺材交给了苏执秋,是能够不动声色的借来一些时间,但这也会致使皇帝派人来省察。
到了那时候,倘若他还没有改变现状,那便会端倪尽现,冒名顶替的身份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