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杯子里的酒可以吗?”
谢祁年说。
快三十岁的人根本没耐心等回答,他倾身过去,吻上了简遥的嘴唇,红酒掺着蜜涎格外香甜,他很快捕捉到了他的舌尖,轻易便将它勾到了自己的领地。
简遥气息吞吐得很急,来不及消化漫长的拥吻,下一波浪潮就卷来了。
略微分开的间隙,窗户缝隙里灌进来了凉风,简遥觉得冷,缩了缩肩膀,回头时怔住了。
“先生,下雪了!”
谢祁年从背后抱住了他,漫天飞雪细碎的星辰,披着街边的灯光落在窗户上,简遥转头看向他,说:“先生,这是我们过得第二个冬天。”
他的衣服兜里,放着那个挂着相片和飞鹤挂坠的钥匙扣,他把钥匙扣拿了出来,两年的光阴在眼前合而为一,冬天伊始,初雪忽然变得格外有意义。
“还有,”
简遥说,“先生,杀青快乐。”
谢祁年收紧了手臂,他们因为拍戏在仲夏相识,于初冬相爱,走过了三季,他们还会一起走下去。
在简遥出现之前,谢祁年的生活是有些无的,如果不做演员,他应该会是个医生或者律师,演员这个职业,好就好在能尝尽人间百态,变化很多种人格,戏里允许放肆地相爱,也允许肆无忌惮地释放渴望。
他在生活里是个谨慎而无的人,但在简遥面前,他情绪都变得鲜明起来。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酒店的,红酒后劲大,刚入口果木香甜涩,过了半个多小时,微醺的劲就漫上头了,简遥半挂在谢老师身上,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了。
“先生,亲亲。”
简遥勾着谢老师的脖颈,埋头要亲他的脸颊,被谢祁年捏住后领。
“遥遥,我有杀青礼物吗?”
谢祁年凑近咬了咬他的耳垂,看着小年糕的耳朵浮上层粉红色。
简遥指着桌子旁的蛋糕,特别复古的造型,奶油铺在蛋糕胚上,外层裱花,撒银色小珠子,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种,他今天选了好久,让颜熏帮忙订的,灵感来自于他刚杀青的戏。
谢祁年严肃起来:“不够。”
只有复古蛋糕可不行。
简遥揪着他衣服上的扣子,玩着玩着就解开了,他抬头,酒气熏红了嫩白的脸蛋,比蛋糕还可口,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提出了个建议:“那吃小年糕呢?”
话出口,视线来不及收回,就被谢老师按在墙上了,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沿着毛衣边划过,正想拆开礼物,简遥忽然挣扎了下,说:“蛋糕……”
好不容易选的。
谢老师扯开蛋糕的丝带,耐心教他:“可以和小年糕一起吃。”
简遥很轻的哼了声,仰起头来,空气里混杂着奶油的香味,粉红色在厚重的白色中探出头来,像铺满雪的土地上冒出来的小花苞,清透而诱惑,引人采撷。
窗外细雪变大了,出温柔地「沙沙」声,和着屋内交织的声响,成了初冬的变奏曲。
简遥的手划过起伏的背脊,手指尖停在肩胛骨的地方,像盖着厚雪的水面,有一块浮木,他攀上去,又被水流冲刷下来,汗是凉的,而呼吸出来的空气,以及肺腑都是煮沸的。
在视线逐渐模糊的时候,他被温柔的吻着。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对自己说:“遥遥,你会得到所有我曾得到的东西。”
一路鲜花,一路掌声,还有荣誉,和一个永远爱他的人。
正如他们在影视城走过的那条街,记录着谢祁年多年的努力和荣耀,他也想把这些送给自己的爱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66章大雪纷飞
时间无声无息的到了12月,简遥几乎没有休息过,年底要宣传《记忆回溯》跑线下路演,还有几支红血品牌广告要拍,程芬又给力地拿下了两大刊物的开年封面,谈了三个蓝血代言。
简遥火力全开,忙得像陀螺一样,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跑三个城市。
“可惜没时间去海边。”
简遥望洋兴叹,跟谢祁年念叨。
“乖,冬天海边太冷了,等你忙完我们去暖和的地方看海。”
谢祁年最近比较闲,除了工作室的事务要处理,大部分时间就呆在家里,他原本想陪简遥的,结果被简遥一口回绝,敕令他在家休养生息,两人又变成了电话煲粥模式。
谢祁年又问:“我们以前去过海边吗?”
简遥抱着电话笑:“没有啊先生,我们列了一百条1ist,还有好多没实现呢。”
谢祁年就说:“好,以后补上。”
还有好多年可以慢慢来,估计一百条不够,要一千条一万条,简遥心里揣着的小熊又开始打滚了。
在他们没见面的这些天,白玉奖公布了入围名单,谢祁年工作室选送了《浮生》,申报了五个奖项,全部入围,孟辉几个人开心得不行,拉着谢祁年喝酒。
“今年除了有个老戏骨竞争最佳男主,其他人要么票房实绩不行,要么表演细腻度不够,要是咱们双男主能一起得奖就好了。”
孟辉说。
旁边有个制片搭腔:“你可别立f1ag,还有最佳影片和最佳剧本呢,你这么说是想五个都拿,想得美小心摔得惨啊!”
孟辉「呸」了声:“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闭嘴吧,老子就要都拿到手!”
他转过去跟谢祁年碰杯:“你说是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