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溪似乎明白了枯魂用心,想要阻断灵力夹裹,可不管怎么挣扎,那股灵力还是袭遍周身,那是枯魂存在的根本,若是都传给了她,枯魂怎么办?
根基伤了,那缕残魂会怎样?
花云溪不敢想!
“枯。。。。。。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一缕残魂留着灵力没用,还不如为我的花枝铺路。”
枯魂声音虚弱,残魂若隐若现,下一秒就要完全消散了,花云溪根本不知道要用何种办法迫使她停下来,只能哭,可喉咙被堵住,却怎么也喊不出,只能拼命摇着头拒绝。
“我的花枝不要哭,我只是有些累了,不是死了,你看。。。。。。”
枯魂努力转个圈,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惨,直到那股强灵骤然消散,那缕残魂轻如羽翼掉落,再也不能动弹。
花云溪跪倒在地,将她捧在手心,那缕残魂像是映在地上的光,怎么也拾不起来,颗颗眼泪掉落地上,带有灵力的泪珠,刺啦一声化作青烟,灼伤了那缕残魂。
枯哎吆叫出了声:“疼,好疼!”
花云溪赶忙拂去脸伤热泪,将头扭到旁边,眼泪一声令下,噼里啪啦滚落。
枯魂努力飘起身,张开双臂,那缕轻飘残魂终于被她的花枝抱在了怀里。
“只有我的花枝变得足够强大,才能顺利修成绝灵画师,我等着那一天赶快到来。”
花云溪眼里呛着泪,再也不敢哭了。
“枯。。。。。。我一定好生修炼。”
远处灵草异动,旱地芦苇起,三尺高过头。
风一吹,掀起声声诡异,道道光亮透过芦苇射过来,打散了那颗稍稍平静的心。
花云溪挪动脚步,拨开芦苇,看到了一群白衣骤降,三五成群,有掌心生火,有夜空放灯,有草木飞剑,亦有隔空取物。
午夜子时,皓月当空,修灵之士会寻僻静之地增修灵力,只要灵根开窍,此时修炼,事半功倍。
花云溪灵根已开,不懂隐藏,此时又遇修灵之士,一时间艰难躲藏,甚至想刨个土洞躲进去。好在修士专心修炼,并没有注意到她。
花云溪动作小心翼翼,那股七上八下的忐忑也逐渐转为平静。
远处师尊教授仔仔细细,弟子学得认认真真,偷学者有模有样。
片叶飞花,腾空而起摘野果,花云溪这一修就是一整夜,累了依树而睡,东方大白之时,未醒!
吵闹声搅散睡意,这才揉着惺忪眸子,一群修士围着她,七嘴八舌议论着。
花云溪起身就要逃,却不料昨晚太过用功,竟然双腿抽筋,还未站起来就已周身酸麻,只得抱着大树勉强站稳。
修士围圈看猴,对她指指点点,句句逼问,来者何人,为何偷灵?
花云溪本就怯生,又第一次见这么多人,难免心中慌乱,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低下头,不让人瞧见那张正被蒸煮的脸。
拒绝一切问题,问题就能避而远之。
“最近画谷招收了一批画灵,你可是其中之一?”
修士自动站成两排,声音由远及近,身披灰色长袍一男子缓缓而来,光是往那一站,气场两米开外,方圆修士再也不敢多话。
花云溪只稍稍抬头,又立刻低了下去,偷灵遇上正主,还被抓个现行,这条小命还能保住吗?
柒白眉目之间少有温柔,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旁边修士立刻退出三丈之外。
这万年寒冰要杀人,以免血染当场,殃及鱼池。
“既然是画谷之灵,为何要来修灵偷学灵艺。”
“我我。。。。。。我没。。。。。。我没有。”
偷字烫嘴,听到一次就够了,万不想重复第二次。……
偷字烫嘴,听到一次就够了,万不想重复第二次。
花云溪瞪着一双无辜大眼,望了望旁边柒白,声音毫无底气。
“还敢说没有!!!画师偷艺是大罪,私自出逃更是罪不容赦,我们亲眼所见竟敢还敢信口雌黄。”
小修士虚妄年约总角,初入修灵,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语气刚正不阿。
“师尊,此事可要通知画谷,小小妖灵竟敢。。。。。。”
众修士赶紧捂住虚妄的嘴,连拉带拽将他拖走了,柒白在这里,会处理好此事,至于是罚是杀,何须他人妄言,给他取‘虚妄’之名,就是要他切勿妄言,更不可虚度光阴,怎么脾气秉性一点没改,这木棍易折的性子,怕是不知要惹出多少祸事来!
虽然柒白与画谷不对付,不过十有**,不会对一个小姑娘起杀心,小小修士再不闭嘴,杀心冲谁,那可说不准,谁敢揣测柒白心思?
柒白:“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云溪,你可以叫我花云溪。”
柒白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整个人看起来爽朗又慈目,只是旁边的修士浑身冰寒骤降,千年寒冰一笑,地动裂变,小小画师,性命不保!!
“云溪,花云溪!好名字。”
柒白忍不住夸赞道:“画谷依溪山而建,姑娘又是画谷之灵,看来这缘分妙不可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