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
“一所啊。”
君洋掏出墨镜,潇洒地架在鼻梁上,“上车。”
梁三省这一走,严明信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上了君洋的车,他道谢之余顺便问:“远吗?”
君洋相当嫌弃地“嗯”
了一声,直白地回答:“可远了。”
严明信:“……哦。”
他很想知道,对于一个工作是驾驶音战斗机的人来说,“可远”
到底是有多远?
他平时出任务也是这么跟他们长说话的?
严明信只得说:“那麻烦你了。”
君洋难为地挠了挠耳朵:“是麻烦啊。”
严明信:“……”
军区内的道路地基异常坚实,关进时刻能走坦克和重型装甲车,足够宽阔平坦,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他开车就是开不快。
君洋慢悠悠地压着油门,若有所思道:“陈参谋让我负责你,这几天咱俩少不了得一起走。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去二所,离得近一点。”
严明信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不用不用。”
这么金贵的人,该哪哪儿呆着去吧,给他当司机,他吃不消。
话说出口,严明信不知自己方才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车厢里瞬间充斥着拒人千里和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微妙气氛。
他忙赔着笑,把面子小心翼翼地重给君洋贴回去,道:“今天是我和我战友没说好,下次我让他接我就行。我就住两天,别折腾了吧。”
“呵。”
君洋意味深长地笑笑,隔着墨镜转头看了他一眼,“恐怕没那么快能走。”
所有衣食住行都是小事,出门在外严明信不挑不拣,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这句让他听出了一点儿不太友善的弦外之音。
他心往下一沉,问:“怎么说?”
“那我就直说了。”
可能总压着车也挺累的,君洋干脆把车缓缓停在路边的树荫下,“刚才在参谋办公室,你质疑我为什么主动开火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瞬间想过,或许,我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严明信岂止是“一瞬间”
想过。
有的是透露兵力、设施,有的是出卖战略情报,有的是泄密最的军备性能……即便军区内外多处立着“窃密必被抓,抓住就杀头”
的警示牌,依然不乏吃里扒外的畜生卖国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