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道:“请稍等。”
家卓已经站起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眷恋心疼,忍不住伸手环住他脖子:“家卓——”
他拉开我的手:“映映,不要这样。”
他轻轻咳嗽着说:“回去。”
我眼泪涌出来。
他说:“不要感情用事,我们之间,感情用事是没有用的。”
我连哭都不敢,只哽咽拼命压抑着抽泣。
家卓眼底的脆弱几乎要崩溃,颤抖着唤我名字:“映映……”
这时敲门声再度响起,助理小心又焦急地催促:“副总,早上会议要迟到了。”
家卓深深吸气,终于坚决地放开了我的手,推开门走出去。
我站在房中,一会一个陌生男子敲门进来:“小姐,劳先生吩咐我送你去机场,我在楼下大堂等你。”
他看我眼神略有鄙夷。
想来是我看起来不过是荣幸地在矜贵骄子身边陪伴过一夜,次日早晨还对主顾纠缠不休,需要被打掉莺莺燕燕。
我沉默着收拾东西。
被押送着走进机场,我拿着机票,进了候机大厅。
男子一直目送我进了关,我客气地说:“麻烦你,可以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我,似乎不明白我何以如此矜持冷静,然后点点头转身走开。
我万念俱灰地坐在候机大厅,看出去眼前都是一片蒙蒙的灰暗。
恍惚中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映映!”
我转头,看到一个浓眉深目的英俊混血男子,我惊喜地站起来:“gary!”
“嘿!真的是你!”
男子麦色的俊朗面容露出灿烂笑容,我被迫享受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
“我过来看一个朋友。”
我突然黯淡了。
他看看我:“心情不好?”
“我跟朋友去大马森林拍摄,你要不要跟着去散散心?”
gary热情地邀请我:“你是那么可爱的天使,何以有了愁容?来来来,一起来玩玩。”
家卓一心只想着赶我走,反正没人在乎我……我任性地想,假都请了,难道回去?
“机票怎么办?”
我问。
“这好说,我们刚刚有个同事临时有事不能来,你已进闸,拿他机票登机就好。”
gary大声地招呼他的同伴们:“嘿,伙计们,我们加入了一位成员。”
大厅一角围坐着大堆的摄影器材的一群男人呼啦啦全转过头来,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西方男子大声笑着用英文问:“gary,这精致小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