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困意来袭,都七歪八横瘫倒在地上直哼哼。
江秀敏虽然也坐在地上,却不时地望向周围,神情不掩焦灼。
她带来的这些人,各有各的本事和来历,如果真不明不白折损在这里,回去怕是也会被找麻烦,就拿纪一鸣来说,到现在她也没闹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只是隐约知道他跟军队似乎有点瓜葛,当时自己招募人手,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也通过了考验,身手在一群人里也算数一数二了,更别提这里面还有两个跟随多年的保镖,肖家兄弟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半个家人。
与她一样忧虑的还有刘教授他们,刘教授一行十个人左右,现在只有三个人会合,其他人生死不明,于叔正向贺渊详细问着有关八门阵的情形,希望能找到其他人生还的证据。
于叔道:“按照八门来推断,刚才我们遇到的是伤门木,你们是开门金,小阑尾他们是休门水,那么应该还有死、生、惊、景、杜五门,如果他们分到死门,会不会……”
“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死门未必就没有生路,正如你们之前在伤门,也属于三凶门之一。”
贺渊的回答让其他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也就是说机会还是一半一半。
刘教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里还有出路吗,如果我们要继续走,得往哪儿?”
萧阑把手上的鸡翅膀啃得干干净净,舔着指头,意犹未尽:“这里有一条现成的路。”
“哪里?”
萧阑指了指青铜树:“我刚才仔细看过了,树干和树枝上都有细小的切口,像是人工凿的,足够脚踩上去。”
众人闻言都一脸古怪。
树的顶端被漆黑笼罩,枝桠上挂着那九盏灯的微末亮光无法达到那个高度,反倒衬得那片地方更加幽暗深邃。
陈白探了探萧阑的额头,这娃没烧吧,调侃道:“要么你先去给大家探探路?”
开什么玩笑,这么高一棵树,如果千辛万苦爬上去现什么都没有,那估计得吐血而死。
“好啊!”
谁知萧阑竟然真的站起来,嬉皮笑脸:“你们在这里等人,我上去看看。”
“我去。”
贺渊抓住他的手腕,先他一步已经走向那棵树。
“哎呀呀,小黑,万一人家掉下来,没有你接着我怎么办?!”
萧阑怪叫着,可惜贺渊的动作更快,手按住树干,身子就窜了上去,毫无美感可言的爬树动作在他做来依旧丝毫不减气度,反观萧阑,动作度虽然也很快,但那真叫手脚并用,惨不忍睹。
两个人一前一后,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陈白回过神,起身也想跟去,马上被于叔按住肩膀:“你干什么,他们有功夫底子,你也有?那么高,万一行差踏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白郁闷了,虽然于叔说的是实话,可实话总是伤人的,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年怎么不去学个一招半式,现在对上如天人一般的贺渊,简直就毫无胜算。
“我怎么知道他会死?!”
伴随着一声神经质的吼声,所有人的讨论声被打断。
苏介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后面不远处跟着吕四爷。
两人的脸色都难看之极,带着很明显的惊惶与后怕,半身衣服几乎都被暗黑色的,干涸的血迹沾染了,看起来异常可怖。
江秀敏腾地站起来:“你们俩被弄到一块儿去了?还有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