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高拿着枪又问一句“滚还是不滚”
老太太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呢,她的个儿也是被吓得一脸惊气。
阮志高看他们三个都不出声,抬起枪忽又怒吼一声“我问你们到底滚不滚”
个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看他又举起了枪,慌得忙去扶老太太,并齐声道“大爷您别急,我们滚我们滚,我们这就滚。”
说着便带着老太太连滚带爬跑了。
三人走了,阮志高进屋把挂起来,出来到桌边坐下说“一帮怂货,也敢学人来争家产。她以我们阮家人好欺负,端得跟老太奶奶似的。”
刘杏花在桌边坐下来,“他们会不会真去砸锁”
阮志高道“我看着都是唬人的,应该是不敢,你横一点他们立马就怂了。老裁缝的葬礼都没来,算是哪的亲戚就是眼馋家产,过来搏一搏。”
万一真让他们仗着那点血缘关系搏到了,那不是赚大了
阮长生站在阮溪旁边,开口问“真都给你了”
阮溪看他,再次点头应“嗯。”
阮长生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讲情义的。”
阮志高这又出声“老裁缝给你,肯定是信得过你,你好好对待。”
阮溪应声“爷爷,我会的。”
凌爻跑到阮家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看到阮志高去民兵队长家拿了过来,一句废话没有,简单粗暴地把问题给解决了,他也就没再上去找阮溪,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起散了回家。
人群散后没多一阵,阮长贵和阮跃进阮跃华6续到家吃午饭。
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孙小慧表情极其丰富地把做饭前听到的事情讲给阮长贵听。讲完她盯着阮跃进,悔得脸色铁青,咬牙说“你说你再坚持半年多好”
阮跃进倒是看得清自己,直接道“我可不会拍马屁伺候人。”
伺候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吃喝拉撒样样操心,而且是半年久,不是把人折磨疯了尤其老裁缝本就刻薄说话难听,比普通老人难伺候
孙小慧仍是咬着牙“你就没出息”
阮跃进“我现在挖矿挖得挺好的。”
阮长贵“”
这瓜娃是真t的没出息
阮溪原没想让那么多人知道老裁缝把家产给了她,但因老裁缝这八竿打不着的亲戚过来一闹,于是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些人对她有嫉妒有羡慕,也有说她小小年纪心计足心眼多的哄得老裁缝团团转,靠老裁缝学了手艺不止,最后还得到了老裁缝的全部家当。
这事是搁别人身上,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而阮溪不做梦,只做事。
被阮志高拿枪赶走后,老裁缝那八竿打不着的亲戚没敢到裁缝铺砸锁,后也没再到金冠村和凤鸣村来过。他们住得远,走那么远山路过来一趟也不容易。
放空一个月后,阮溪和阮翠芝再次回到裁缝铺,正经开接活。
因关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刚开的时候好些人过来。
阮溪和阮翠芝白天在铺里接活做,晚上仍是回到自己家吃饭睡觉,并没有直接留在铺里睡。她们总觉得老裁缝还在,这地方得给他留着。
在裁缝铺接做了一天的活,晚上到家吃饭的时候,阮溪给阮长生递了一张纸条,麻烦他一件事,“铺里缺东西,五叔你方便帮我到镇上补个货么给钱的。”
拿钱跑腿的活阮长生愿意干,接下纸条爽快道“包在我身上。”
于是第二天他早早起来,拿着阮溪给的钱往镇上去了。
他跑路跑得快,普通人花天走的路,他大概一天半就能走到。
但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到了晚上累得紧时,也会找地方闭上眼休息一会。
这一晚休息他找的是稻草垛,扯一堆稻草在地上铺着,睡起来也软和。
但在他刚扯好稻草准备睡下的时候,忽听到一声清嗓的声音,然后是口哨声。
于是他没往下躺,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处玉米秆堆边坐着一个人,月光下能看出来是个年轻人,穿着破军装戴着旧军帽。
阮长生没理他,继续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