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勾了勾他的下巴,“现在还想逃吗?”
“想啊,所以你得把我看紧了。”
牛可清将对方的指尖含在嘴里,湿湿地一舔。
“你是挺紧的,”
古伊弗宁说着,一口咬上了牛可清的耳朵,疼得后者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床。
牛可清狠狠地夹了对方一下,以示报复,揉着耳朵大喊:“你属狗的?!”
“我属狼的。”
牛可清的眼睛半张半阖,迷蒙地凝视着古伊弗宁。有一层薄雾从眼底氤氲而上,水濛濛的,涂上了这双深黑色的眸子。
“狗东西,”
他骂道。
男人的眼里潜藏着渴望,渴望被征服,渴望被征伐,渴望成为对方身下濒死的羚羊。
而古伊弗宁,这只狼有着同样强烈的渴望,却并非饥不可耐,只是羚羊的魅力太令他垂涎罢了。
他抚摸过牛可清的全身,轻唤着:“小羊咩。”
浑身散着强势的气场,这位古医生,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绅士与风度,扮演着杀进对方世界里的入侵者,脸与身材就是他最势不可挡的武器。
仅以一矛长枪,就足以将牛可清杀得丢盔弃甲。
男人稳稳地把控着挺进的力度,九浅一深;他的搭档也很配合,腰肢起伏。
“啊。。。。。。”
“唔。。。。。。”
情动之时,牛可清咬着双唇,抑制住喉咙里欲出的呼叫。那嘴唇充血涨红,如待人摘取的樱桃。
不过古伊弗宁是不会去触碰的。
他们有着一个共识:禁止与对方接吻。
接吻有着另一层含义,属于情人,不属于两个相互利用、只求释放欲望的炮友。
对于这两个约炮成性的男人来说,嘴唇是伊甸园里的禁果,哪怕再诱人,哪怕在垂涎,也不该与床伴接吻。
于是乎,腰臀挺忙的,嘴皮子倒是闲。
古伊弗宁调侃牛可清说,“牛医生平时挺不待见我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啊。”
“平时是挺不待见的,现在嘛,也就勉强待见。”
侧头,古伊弗宁看向床头边,上面放着牛可清摘下来的眼镜——
椭圆的无框小镜片,文雅而精致,两条眼镜腿细得像根银针,纤细中藏着锐利。
望着那副眼镜,古伊弗宁喃喃道:“这眼镜,像你的本体。”
牛可清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怎么说?”
“假正经。”
“古医生平时看起来也挺正人君子,到了床上还不是原形毕露,”
牛可清伸手去,将古伊弗宁那副眼镜拿起,放到自己的眼镜旁边。
两副文绉绉的眼镜,静静地摆放在床边,镜片上反射的光随着晃动的大床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