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被他的想法震撼到,怔了半晌才摇头说:“听你的口气,简直像要与全世界为敌——难道人类文明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把茶杯搁在岑慕彬身边的几案上,向后一退,坐在床沿,与岑慕彬面对面。
“文明只是个虚无的概念,人类创造文明不过是为了方便统治和管理。何况文明并不总是在进步。”
岑慕彬的目光极具洞穿力:“问问你自己,如果荣钧永远不能满足你了,你还会像从前那样无怨无悔服侍他吗,一辈子?”
“我……”
“说实话,不要花言巧语。”
“我不知道。”
知春转头,心里忽然乱作一团,“可你说的这些话安慰不了我,听上去尽是在找借口。”
“你以为婚姻就不是借口了?”
岑慕彬笑笑,“结婚一样是在找借口,为懒惰找借口。人在变,对伴侣的要求也会变,没人能一劳永逸地爱同一个人很久,可有了婚姻,我们就能这样骗自己,一个好处是不必再为寻找最合适的伴侣费神了。”
知春甩头低呼:“天哪,你把我完全搞乱了!”
岑慕彬探身过来,抚了抚她的面颊:“我只不过是想把你从过度自责中拉出来。”
但知春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惊惶:“跟你在一起久了,我是不是也会变得和你一样对礼仪廉耻很麻木?想想都可怕。”
岑慕彬失笑:“果然言多必失……好吧,我们不做理论家,做实践家。”
他站起来,到知春身边,拥住她,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知春被压在洁白的被褥上,感受他亲吻自己,抚摸自己,身体在他的触摸下渐渐变得炙热,犹如融化的巧克力。
岑慕彬忽然起身,双手抄住她,抱她下了床。
“你干什么呢?”
知春诧异地笑。
岑慕彬把她抱到衣橱前放下,知春背贴橱门站着。
这里靠近门口,走道狭窄,对面的置物架背景是一面大镜子,知春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衣冠不整的自己。
岑慕彬解开她胸衣的一边,任它垂吊在知春的右前胸。他用手掌托起她袒露的左乳,动作轻柔缓慢。
知春不懂他在想什么,却能看见他眼里有很深的迷恋。他的手随即又松开,手指绕着知春的乳房,轻轻画起圈。知春受不了,捉住他的手。
“我怕痒。”
她声音压得极低,怕传到门外去。
岑慕彬与她对视,眼中带火,他无声地笑了笑,忽的矮下身,用唇含住知春的乳,她没提防,差点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