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该问“你为什么没有来借我出院”
?
都不好。这两句话被他一一否决。前者显得奇怪,后者听起来更奇怪,像是丈夫在抱怨自己总见不到天天呆在外面不愿意回家的妻子……
江予珩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
不愿意回家的妻子是什么鬼。
这两句都不行,江予珩飞快甩掉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强迫自己找出一句稍微显得不那么奇怪的话来回应等会儿“巧合”
的偶遇。
他低着头,好像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就这么继续站着等了好一会儿。
……怎么还没听见容因说话。
江予珩故作不经意地用余光往那边扫了一眼。
傅敛的视线再次和他对上,这回他唇角的笑意十分明显,此时正伸出一只手捏住容因的脸颊把他转过去,不知说了什么,容因恼怒地拍掉他的手,傅敛又笑。
江予珩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身离开了。
*
容因觉得这几天的傅敛有点缠人,心思全然没有余地往别处散,等他再次想起江予珩该出院了,正好是在课堂上见到他。
为了避免训练任务太重导致学生出什么问题,都学院为期两周的军训一般分为两个阶段,中间会有比较轻松的一周可以休息。学生可以呆在宿舍也可以去听学院开设的公选课,第三周再继续军训。
容因对自己要求很高,当然不会在宿舍,就选了两节短期公选课修一修学分。下课后他原本打算按照这段时间以来的习惯一边整理记一边等着人邀请他一起完成老师刚布置的小组作业,结果整理记太过投入,等他抬起头时,教室里已经空了。
容因有点茫然地打开光脑看了看,往常都塞满组队邀请的班级对话消息竟然一条也没有。
怎么回事,坏了吗。他有点不解地来回拨弄两下。
“——在找什么?”
身后有淡淡嗓音传来。
容因一愣,转过身去,看见了坐得直,正往这边看的江予珩。
大概是太久没见——其实也没有很久,但容因总觉得江予珩看上去有点陌生。
“江予珩?”
他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在宿舍看见你?”
江予珩说:“昨天就回来了。至于为什么没看见我,”
他低头似乎是勾了勾唇角,“谁知道呢,可能是有更需要注意的人吧。”
容因没理解他说的话,但并不妨碍他问:“哦,好的。那你回来了,小组作业是要跟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