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儿,周琛将整包烟甩给他,孟青利索的接住,打开烟盒里面还剩下个三四根,他抽了根放在嘴里说了声谢谢。
孟青倚靠在门边,嗦了下鼻子问,嘿笑说,“要不去我家打牌?”
“你不用看店了?”
“这大晚上的有生意出鬼了,没事,陪你要紧,”
他又问了句,“你去不去,你去的话我现在就把店门给锁了?”
周琛摇头。
孟青淡淡,“真要去市区?”
不置可否。
孟青又问,“去老谢家?”
周琛点头。
孟青迟疑了下,说好吧,转身关灯拉闸锁门,他双手插*进棉衣兜里,出来的时候嘴里扛着根香烟吐字也不怎么清晰,“知道哪里吗?”
周琛浅淡说,“你领个路吧。”
老谢家做珠宝生意起来的,兜里的钱多了,就学着放高利贷,他有些模棱两可的背景,又是商人,毫无顾忌的和街坊邻里撕破脸都没关系,反正有的是钱,不怕没人巴结。
他老早的就在西城市中心买了套房,可是老家有亲戚六眷,逢年过节都要回来摆摆排场。
老家好赌博者甚多,人在极端亢奋的情况下,借钱输钱再借钱,都是无能为力的,借完之后利滚利,有的还的倾家荡产,有的丢下妻子儿女跑路,各种耸人听闻似是而非的传闻,就这么起来了。
除了老谢,不是没人做一行吸血暴利,但是都被打压了。
这个时候,他家的翻修的院子里搭着戏台,请的是这个县城最出名的戏团,咿咿呀呀的做着他家老太太9o高寿的背影板,院子内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着,过来看戏的都是稍微有些血缘关系的,没有的,就尽量少与他家来玩。
院子里摆了十桌,房子里照样摆了十桌。
老谢骨瘦如柴,看起来像个青白书生,就是蓄着胡须,他坐到老太太的边上,久坐之后觉得无聊,耳语了句就去了隔间抽了根烟,烟雾缭绕,遮住他浑浊的眸子。
他将视线投向屋子外面,好久,眼睛才聚焦起来,自己侄子聚拢着三五个大汉凶神恶煞的正在拦人,也不看看时候,席间的气氛都被破坏殆尽。
很快,老谢踱到房子门口,沉着脸色,烟头一指,进屋子里谈。
孟青拍了拍自己被放开的领袖,周琛由此也放开拧的谢家侄子脸色青的指头。
周琛是要进去的,孟青滞住脚步拉住他,生怯说,“我就不进去了啊。”
老谢不耐烦的眯着眼睛,“快点!”
随后,周琛一个人进了屋子。
周琛跟着老谢上了楼梯,去到二楼的小书房。
周琛把门关上,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