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文顾不得那么多,甚至连高温都不顾了,抬脚就想踹门高喊。
“这呃”
他才只出了一个字音,就被身后无声无息逼近的柏夜息扼住后脑,侧脸朝门迎面重重地压在了滚热的金属门上
“”
柏林文的大半嘴唇也被死死压贴在冷库门,唇皮似是因为高热而瞬间黏合在了一起,凄厉的惨叫声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柏林文再不出任何声音,甚至因为金属门太厚,连他被狠狠压上去的那一下都没撞出什么动静。
真正出声响的,反而是皮肤直接贴触到高温而出的一声“吱”
。
明火烤肉似的滋响。
疼到几近晕厥的柏林文,这时才真正感知到了自己离死亡究竟有多近。
他终于知道,柏夜息真的没想过要活。
所以什么都可以对他做。
迷离之中,柏林文听见了柏夜息的声音,极度的恐惧和垂死的本能让他分辨清了每一个字。
“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作戏嚣张这么久么”
不只是最后这些天的鱼死网破,早在柏林文刚来海城时,他就编造了那么多和柏夜息的假消息,还去学校找过时清柠。
柏夜息却没有立刻解决他。
而在更早之前,当时弈得知柏夜息只把自己当成备用心脏时,就曾经失声问过。
“你想过你父母吗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是的,他们不会。
和前世不同,柏夜息现在要捐出器官,简鹭和柏林晚肯定不会放任。
所以他要找好理由,才能把顺利把自己的心脏变做时清柠的备用储藏。
柏林文就是最好的理由。
“我留你活着。”
柏夜息手腕微压,掌下的剧颤痉挛更加猛烈,他的声音却仍然如此平淡。
“就是为了能顺理成章去死。”
重生这一世,活着两辈子,柏夜息从来只有一个希冀。
从未改。
被大伯害死的柏夜息可以把遗体的心脏留给他爱的人。
顺利地再不会有任何追究。
冷库外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扩音后的声音终于清晰连贯地传过来。
“柏夜息”
“柏夜息听得见吗”
“请敲击门或墙壁,让我们能确定你的位置”
冷库内,半死不活的柏林文不出丁点动静。
完好无损的柏夜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喇叭和广播反复地在四周播放回荡,声音合着烧燃杂响充斥在整个空荡冷库。
柏夜息依然安静无声。
他等的就是这一个结局。
柏夜息在痛苦中炙烤着筹谋了两辈子,终于在这一天得偿所愿。
他习惯性地抬手,摸向自己颈间素链。
此刻那里空空如也,幸运全落在了他爱的男孩身上。
这样就可以了。
未来要伤害你的人被我诛斩。
昨日伤害过你的我不会再见。
小小,安安。
安安宁宁的你。
再也不会有事了。
此生漫漫,前路平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