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诚心间一凛,朝堂…是山雨欲来了啊!
“将桂初唤来。”
一刻钟后,桂初奉懿主子吩咐,出了永和宫,到御书房给皇上送膳。
“奴婢给皇上请安。”
“永和宫有什么动静?”
自打那一日,自己模糊的心思,被宋诚用上心两个字一语道破后。尉迟暄这些日子反省自沈明娇入宫以后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的确是念着前情又存了试探利用之心,才刻意亲近。
可后来种种…一而再再而三为她破例,却不该是明君所为。这些日子他着意不入后宫,不见她,便是存了心地将自己的心肠冷上一冷,在躬静心。先皇犯过的错,他不能重蹈覆辙。
“懿主子昨日…留了慧妃娘娘和二公主用午膳,亲自下厨,相谈甚欢。”
桂初冷眼观察沈明娇这些日子,愈觉得她不按常理出牌,德妃与贤妃一位养着大皇子,一位身后是太皇太后,频频示好,她却偏偏不为所动。反倒是与左相府出身的慧妃,感情融洽,待二公主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相谈甚欢?”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慧妃素来便是个飞扬跋扈的,竟能忍下沈庭秋与懿妃一前一后清查左相府?
“是,午膳前二位主子曾于内室密谈,有观棋和入画守着,奴婢未能近身。”
桂初也不得不感叹这位主子的手段之利落,入宫不过月旬,各宫埋在永和宫的钉子都拔得差不多,收拾得如同铁桶一般。迟疑道:“不过…二位娘娘用膳时,倒是未避讳旁人,奴婢听着,似乎事与左相夫人有关。”
“宋诚,都听见了?”
尉迟暄扫了一眼垂头站在一旁的宋诚,不言自明。
“奴才记得了。”
“早间,愉昭媛就豫泰伯府的事示好投诚,被懿主子拒绝了。”
桂初继续道。
尉迟暄不意外,沈家人皆是牙呲必报的性子,于氏虽然死了,但是幕后指使的人没抓出来。那只狐狸,看着笑眯眯的,实则记仇得很!
“还有一事,也很奇怪。”
桂初心里没有把握,犹豫再三开口道:“皇后娘娘说是到永和宫寻二公主量衣裳,却押了个小太监,倒像是…找懿主子兴师问罪的。”
“然后呢?”
“奴婢无能,未能近身。”
桂初心里暗叹一声,这桩差事着实难当,懿主子除了从侯府带出来的人,谁都不信。她不过是面上看着受倚重,实则紧要的事干脆插不进手。“不过皇后娘娘走的时候,倒是满面怒气。”
“那个小太监人呢?”
“奴婢…没找到人。”
桂初决定将这桩事说与皇上的时候,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