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慰他的也有咒罵他的,他都無動於衷。
他需要的不是同情、憐憫或者勸慰,不是那種表面上贊同其實心裡還是會害怕他、恐懼他的虛偽。
他需要的是一份認同,需要的是有人毫不猶豫的告訴他:「你做得對,那個男人就該死。」
他困於自我道德的拉扯和煎熬太久,今天終於在漫不經心但堅定的一句話中釋懷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夏星河拿洗好的水果去找他的隊友,推開二樓那個雙人房,發現他倆正在打包東西。
夏星河一臉懵:「你們沒看排名?」
賀垣正在將最後一樣東西裝進包里,頭也不抬的問:「什麼排名?」
「學員實時排名啊,你們不是都有手機的嗎?」夏星河點開頁面給他看:「你們倆,目前一個42名,一個43名,現在收拾東西有點太早了吧?」
賀垣看了眼他的手機,然後沒好氣的將東西丟在一邊:「我不管,我現在就要退賽。」
不能蹦迪不能飆車的日子他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夏星河搖了搖頭:「趙姐明天回國,你現在退賽明天就會被她追殺。」
賀垣一僵,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我出去抽根煙。」
「會被抓的哦。」
「。。。。。。我出去透個氣總行了吧?」
「好的。」
賀垣一臉暴躁的走了,秦舟將剛整理好的東西丟在桌子上,揉了揉額角。
夏星河在他身邊坐下:「本來我是最有可能走的,但是子玉哥又給我撈回來了,現在我們四個人一個也走不了。」
秦舟沒說話。
「其實想想也挺好玩的。」夏星河道:「至少這是對你們顏值的一種認可!」
秦舟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在傷心?」
夏星河一臉不是嗎的表情。
秦舟若有其事的點了下頭:「是有點,要不你再安慰我兩句?」
夏星河以為他說的是真的,絞盡腦汁的想安慰他的話:「沒走也挺好的,在這裡還能多認識幾個朋友,就像子玉哥和鐘鳴哥他們,多好啊。而且你想啊,你rap都唱得那麼爛了,網友們還拼了命的給你投票,說明你是真的帥啊,還有還有——」
「嗯,還有什麼?」
夏星河興致勃勃的說到一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一看,秦舟臉上哪兒什麼傷心的表情,嘴角反而帶著調侃的笑。
夏星河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明明一點也不傷心!」
「我在傷心。」秦舟煞有其事的說:「我傷心你昨天都沒有看我比賽。」
夏星河立即偃旗息鼓,一臉心虛的說:「我睡著了。。。。。。我有讓子玉哥喊我起來,但是他沒喊我。」
秦舟的笑容淡了點:「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