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建宁帝不可置信道:“自我大靖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公主拥有五千亲卫,这不是普通的士兵,是精良之军!五千人若是指挥得当,连一座城池都能打下来,永宁,就算你想为那徐家女讨些保障,也不该如此罔顾礼法!”
戚灼却是解释道:”
儿臣不会让朝中人对此产生怨言,也不是想让父皇再明面上增派五千亲卫。”
她不急不缓道:“公主入突厥,为增进两国的关系,促进两族融合,必会带着我大靖的能人异士书册画卷,父皇只需令那两千亲卫装作我大靖各行各业的手艺者或者随行的小厮马夫,必不会让有心人察觉。”
建宁帝毕竟是皇帝,有着多疑的心思,听完女儿所说后有了更深的考量。
此次和亲对于两国是好事,可在那些敌对国家部落里,却是必须要借此事行挑拨离间之计,更有甚者……
大靖与突厥两国的内部人员,也不见得乐意此事的圆满……
戚灼自然知晓父皇明白,郑重道:“还请此事父皇莫要将亲卫之事告诉任何人,此举是保护慕灵,也是为了互市可以正常开通……”
也是因为,她们以失去亲人为代价换来的所有,不能被那些眼中只有皇位没有两国百姓的蠢货从中作梗。
建宁帝只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他冷声道:“你就这么笃定,会有人对着和亲公主下手?”
戚灼高昂着头,依旧坚持己见。
“和亲公主一事,大可令那些阴暗里滋生的潮虫蓄意破环,从而获取自己所要的利益,小可令突厥王后庭女眷争宠夺嫡,突厥王不会只有一个妻子,我大靖公主就是女眷们最大的威胁。”
前后夹击,腹背受敌,此举既是为了保障慕灵能够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也是为了大靖与突厥未来百年的关系,是她戚灼为己,也是为民,必须坚持的事情。
“可夭夭,你可知这五千人若是动乱,会对皇室造成多大的影响……朕已经答应封她为镇国公主,和亲公主若是掌控了太大的权势,拨弄起风云来,只会扰的皇室不安。”
“父皇——”
戚灼仰视着这位帝王,毫不退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父皇既选了慕灵,为何又要对她产生疑心?她是大靖嫁出去的公主,若是大靖视她为外人,会是多么可悲?”
“儿臣恳请父皇,赋予慕灵全权掌控随行人员的权利,不可设置监察使制衡!”
见女儿如此坚定的目光,建宁帝坐在龙椅上,目光远眺,俯瞰万里山河。
是日,帝下旨,封宣平侯之女徐慕灵为天玉公主,加封一品镇国封号,是为镇国天玉公主,赐三千亲卫,以大靖农粮作物、奇珍异宝、能人异士为嫁妆,一同前往突厥。
此旨一出,满朝震惊。
大靖已有三代帝王未封过镇国公主,更何况还是异姓的镇国公主。
御史台纷纷上书直言此举违背祖制,恳请皇帝收回成命。却被帝以“国之大事,百姓福祉”
纷纷抵了回去。
接过旨意,宣平侯带领女儿并满门亲族跪在宣武门前,跪谢圣恩。
藩坊,突厥使臣团团围坐,皆是一脸的迷茫。
萨萨塔那日自酒醒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此刻一言不地默默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