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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堂堂安国公，哪里求的到她？

  “你跟周夫人很熟？”

褚昉突然问。

  6鸢轻轻点头：“以前住的近，我常与她儿，儿女玩耍。”

  “也常送百寿果给周夫人吃？”

褚昉话锋一转，语气更加温和了。

  6鸢微微一愣，无意识点点头，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他大概确实有求于她？

  褚昉接着问：“那你可知，哪里能买到百寿果？方才果儿和五郎闹着要吃百寿果，我去过一趟市肆，雪大闭市了。”

  原是为了给郑孟华的一双儿女解馋。

  “我侄儿们也喜欢吃那东西，家里会备上一些，应该还有，不若我回家一趟？”

  褚昉看看天色，想到路上尺深的积雪，本想说算了，但一想到两个娃娃眼泪巴巴的可怜样子，点头应道：“我陪你。”

  他起身披上大氅，又对6鸢道：“穿厚些，积雪太深，马车难行，我骑马带你去。”

  6鸢换了身厚实的冬裙，外套一件胭脂红连帽披风，立在雪中似一株凌寒独放的红梅，褚昉看她一眼，问：“会骑马么？”

  6鸢没有回答，褚昉便默认她不会，与她说了些上马应注意的事项，6鸢颔道谢，敏捷轻巧地跃上马。

  褚昉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领悟如此之快。

  随后，他亦翻身上马，二人同乘一骑，6鸢只觉身后似多了一堵墙，挡住了肆虐的风雪，但她并没靠过去，仍旧挺直了脊背。

  雪势很紧，茫茫渺渺，不消片刻，褚昉的玄色大氅上已经覆了一层白，他起初驱马疾行，察觉6鸢身子在抖，便打马慢了些。

  “冷吗？”

褚昉问。

  “还好。”

6鸢声音微微有些抖。

  褚昉没有说话，只是解下大氅裹在她身上。

  她身形单薄，便是穿了冬衣裹了披风依旧纤细，裹在他的大氅里像只没人疼的小猫崽儿。

  “国公爷，我不是很冷。”

  6鸢想把大氅还他，却被褚昉单手箍在腰间，阻下了她褪大氅的动作。

  “何必逞强，受了寒，又叫人说褚家苛待你。”

  话音不重，却低低沉沉，自有一股威慑，容不得人再推拒。

  6鸢明白他在指周夫人说她瘦了的话，柔声辩解道：“周夫人说笑的，国公爷别放在心上。”

  褚昉没有多说，揽紧人的腰，打马疾行。风雪割面，6鸢闭上了眼睛。

  到了6家，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