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他又要用头撞上铁壁,柳禾抬步上前。
燥热,痛苦。
身体中翻涌的野性几乎要将整个人撕扯得粉碎。
阿戚野眸光猩红朝着铁壁撞去,忽然被温软的怀抱包围,动作不自觉僵了僵。
耳畔是男人粗重的喘息,似在竭力压抑着痛苦。
意识到他躁动不安,柳禾正要出声安抚,脖颈处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竟是被男人一口咬住,力道之大好似凶兽,恨不得将颈上的皮肉撕扯下来。
柳禾疼得抽了口气,维持原本的姿势没动弹。
“阿戚野,是我……”
双臂不退反进,更深地抱紧了他,试图在狂暴燥郁中将他的神志唤醒。
“沈岫!”
血液渗入阿戚野的牙缝,顺着舌尖一点点流入喉咙,滑过之处清凉舒缓。
有人在唤他……
齿间的力道越来越轻。
察觉到怀中男人的情绪稍有平复,柳禾顺势抚着他后脑微硬的丝,一声声安抚。
“冷静点,没事了……”
似乎恢复了些理智,阿戚野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柳……”
“是我,”
见他神志清醒几分,柳禾稍稍安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若她的血液入口能有功效,自然是最好。
看到她脖颈处的咬痕,知晓是自己方才狂暴走时留下的,阿戚野眸光暗了暗。
还没等开口,远处忽然飘来一阵幽远古怪的笛音。
才平静下来的眸子又一次泛起了猩红,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神情狂躁不已。
好在血已入体,也算稍有压制,没再如她在外面听到的那样不受控制。
铁屋内空间狭小,身体不自觉纠缠在一起。
“出去……”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紧绷如硬石,“别在这里,快出去……”
身体的变化,他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