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抬眼望她。
傅南枝一愣,她想说,这其实不算骂,不过是她二哥习惯性的口吻罢了。
“你怎么听出孤在骂她?”
倒是魏王先问道,“你一个醉酒之人的耳朵难道比正常人还灵敏?”
“我就是听见了。你说你一个做哥哥的就不能好好和自己妹妹说话?你看看你妹妹一见到你跟见到什么似的。”
傅南枝头低得更低,是为掩饰自己憋不住的笑意。
魏王好笑道,“孤就是正常与她说话,她也从来就是这个样子。”
哪里正常。朱九在心里嘀咕,朱雀老头与她说话就不是这样。老头还比她大几万岁呢,都没有像他这般端着。
“那酒是我自己饮下,你刚刚责怪南枝作甚。”
“孤只是叮嘱她下回不许你再饮。”
“你还管上我了。为何不许我饮酒?”
朱九撑着坐起,王下意识扶她。
“你一杯就倒,难道还饮得?在这里昏睡很舒服么?”
“我只是一时不适应你们的屠苏酒,多饮几回习惯了就好。”
“屠苏酒最是温和,你都需要适应,还说你能饮?”
朱九来气了,身子猛地一动,头却有些晕,抬手扶住额。魏王伸手过来扶着她一边手臂,“看吧,头晕不是?”
朱九缓过劲后,抬眼看他,“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作甚?专门来看我笑话么?”
“孤还以为你很欢迎孤呢,白日里不是还亲自去邀请孤?”
傅南枝觉得她该出去,只因这里好像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所以她悄悄溜了出去,当然也没人注意到她。
朱九记忆回笼,“你大宴结束了?”
“嗯。”
“不看文书了?”
“明日再看。”
“是来和我们一起守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