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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渐渐的，余句开始现妈妈的不对劲，她会莫名其妙地哭，甚至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自残，甚至轻生。

  后来诊断，重度抑郁。

  噩梦一般的高三暑假。

  想到这儿，余句仰了一下头，长长吐一口气。

  &1dquo;你爸现在呢?”张启铭问余句：&1dquo;和你还有联系吗?”

  余句说：&1dquo;他死了。”

  &1dquo;死了?”张启铭惊讶地坐直了：&1dquo;什么意思?”

  &1dquo;字面意思，”余句淡淡：&1dquo;肝癌走的。”

  张启铭笑了声。

  又笑了声。

  &1dquo;他俩也挺好笑，私奔了一年有吧，我妈现你爸满足不了他的物质需求，又回来求我爸，”张启铭继续喝酒：&1dquo;神经病。”

  他又道：&1dquo;自作自受，去跟个穷鬼。”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彼此喜欢?

  县城就那么大，余句还是学校的名人，家丑很难不外扬。

  大家都不明白，一个放着家里那么漂亮的女人不要，一个放着家里那么有钱的老公不要。

  余句是知道一点的，他很不想承认，他爸爸是个浪漫又文艺的人，而几次见张启铭的妈妈，也能现，他们味相投。

  大概是什么狗屁的诗和远方了吧。

  &1dquo;烦死了，”张启铭抓了抓头：&1dquo;想到这事就烦，烦死了。”

  余句拿起杯子，再和张启铭的杯子碰了一下。

  余句：&1dquo;谁又不是呢。”

  &1dquo;所以你后来没有选F大，也没有选h大，为什么?”张启铭问。

  余句言简意赅：&1dquo;我妈她生病了，a市近一点，”他耸肩：&1dquo;a大也挺不错的。”

  张启铭看着余句的眼睛长久，又叹一声：&1dquo;真烦。”

  余句也：&1dquo;真烦。”

  张启铭又激情喝了好几杯，自己喝还不够，吵吵着让余句也喝。

  那余句。

  当然不喝。

  &1dquo;你刚刚说你妈妈的病，”张启铭问余句：&1dquo;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余句：&1dquo;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张启铭点头：&1dquo;那就好。”

  &1dquo;句号，”说着，张启铭又拿起了酒：&1dquo;我们还是朋友吗?”

  余句没有多思考，反问：&1dquo;不然呢?”

  张启铭终于有点开心的样子了：&1dquo;我们又没有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