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这些后生简直不知所谓!”
城主怒气冲冲的架上柳直行的手臂:“听风便是雨,也不管那人是不是骗子,说到底还是我们疏于教导。”
柳直行尴尬拍着城主的袖子:“都是小孩,不辨真假也是难免的。”
“实在是蠢!”
城主拉着柳直行走了:“这事我都惭愧,好在今天我来了,不然你们还真得上那人的当!走走走,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他们就走了?”
这事解决的太轻易,沈闲不太敢信。
“伯父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周明朝扇子没摇了,虚虚的握在手里:“柳伯父是外人,总不好当着外人面拆穿你,你晚上回家怕是要问你。”
想到他爹那张眉毛倒竖的脸,沈闲打了一个寒颤。
“周兄,晚上我能去你家睡一觉吗?或者你来我家,我的床分你一半也行。”
第2o章
“我和你娘年少相识,二十岁成亲,”
饭桌上,城主叹了口气,不复白日的精神气焰:“婚后第二年就有了你。”
夫人没接话,坐在旁边的周明朝也出声,一直扣手指的沈闲抬头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没说话的意图,他挪了挪屁股,拘谨道:“那您和我娘,感情挺好的哈。”
……
城主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儿子他是不准备要了,今天晚上就打死吧。
“老沈,”
城主转头唤管家:“把家法给我拿上来。”
“爹!”
沈闲大惊失色,一左一右拉紧了夫人和周明朝的袖子,就像是拉住了两张保命符:“你这是做什么,动不动就请家法,您不能让人家歇歇。”
天天从祠堂跑到他背上还有屁股蛋子上,也是很累的。
“老爷!”
夫人语气嗔怒,暗含埋怨。
“伯父。”
周明朝语气平淡,暗含开脱。
当时月朗风清,草丛里还有阵阵虫鸣,城主却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以前沈闲作孽,气急了还能打,现在是没干坏事,也气人,但不能打了,憋到吐血也不能动手。
“我今年还没到四十,”
城主靠在椅子上,满桌的珍馐也不能提起他的兴,肉眼可见的颓唐:“看着已经像个糟老头子,我说实话,沈闲,自从生了你,我和你娘一年当十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