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了林絮满脸通红,僵立般的坐在那里,咬牙切齿。
哇的一声,葡萄哭了起来,“爸
tang爸,你怎么了,葡萄做错什么了吗?”
林絮只觉得脑袋瓜里面在疼,突突的,血管要爆裂了一般,“没有没有,葡萄哭什么,葡萄做的很对,葡萄什么也没做错,来葡萄,到爸爸怀里来,爸爸没有说葡萄错了啊。”
葡萄抽抽搭搭的钻进了林絮的怀里,林絮想着刚刚葡萄的话,此时觉得自己身上有种要燃烧起来的感觉。
而外面,抓着电话的徐自知,奇怪的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看着手机,呆。
“怎么了,自知?葡萄说什么了,这个表情。”
对面的女人,带着宽大的眼镜,打扮的倒是十分的知性,吃着西餐,她拿着刀叉切着三分熟的牛肉,血色十分明显。
徐自知说,“没事……”
将电话扣在了桌子上,她看着女人,“琳达,我只想知道,我怎样能得到葡萄的监护权,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必须要带走葡萄。”
琳达是一名有名的律师,跟徐自知因为业务关系认识,后来关系一直不错。
琳达看着熟知多年的朋友,表情认真的问,“你是真的要离婚?”
“离婚这种事,难道还有假装的?”
徐自知苦涩的笑了笑,看着琳达,她说,“只是,我担心林家不会放过我,琳达,有一件事,请你务必要答应晚上。”
琳达看着徐自知,认识这个女人三年了,从没觉得她怕过什么,但是此时,却能明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担忧,她郑重的看着自己,让琳达心里动容。
“你说,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去做!”
徐自知跟琳达一起喝了点酒,回到家的时候,身子有些晃,啪的打开了廊灯,换了鞋子,将高跟鞋踢到了一边,她坐好,抬起头来,赫然看到,林絮正阴着脸,站在黑暗的客厅里。
一愣,徐自知抚弄了下自己的丝,看清他的面颊,才松了口气。
没说话,继续摇摆着向里走。
“你喝酒了?”
林絮声音里带着怒气,正抓住了徐自知的手腕。
徐自知不说话,只是用力的甩他的手。
被她甩的心烦,林絮隐忍了一个晚上,可不是为了晚上继续被她拒绝的。
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放开,林絮,你干什么。”
“不放!凭什么放。”
林絮用力的抓着她,将这个胡乱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的女人给扣在怀里不让她动。
“徐自知,你再敢打我一下,小心我不客气!”
林絮被她打的心烦意乱,双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她整个人拍在了门上,低头,用力的瞪向了她的眼睛。
徐自知厌恶的看着他,“放开,林絮,你给我放开。”
“徐自知,你告诉我,你下午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跟林栋出去了?你们去喝酒到现在?”
林絮一口气将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带着怒气的询问,更让人烦恼。
“我跟谁喝酒,跟你没关系,就好像我也从没问过,你今天到底去照顾哪一个红颜知己,明天又去体恤哪个旧情人……”
徐自知有些醉了,说话声音慵懒。
听到她这样的话,林絮忽然眼睛一闪,“哦,怎么,你是吃醋了?”
吃醋?这样的话,在徐自知听来,怎么那么可笑。
她不吃醋,她真的不吃醋,吃醋是情人间的撒娇,而她对他,只有心酸,只有心寒。
“呵呵,林絮,你说的好好笑,我吃醋?如果我真吃醋,这三年来,我早就用醋把自己酸死了,我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林絮,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你不爱听,也是真的,我并不是那种,随便可以把这种话当笑话一样的说出来的人。”
徐自知静静的说着,口气里带着讥讽。
林絮眸光赫然锐利,墨色在眼眸底下翻腾,他无法忽略心里的怒气,他死死的抓住了徐自知,“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开什么玩笑,徐自知,你又要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的话,不觉得做的太过了点,手段用一次是鲜,用两次是计谋,用三次就是愚蠢了!”
林絮不相信,他说什么都不可能相信,徐自知会忽然说离婚。
徐自知苦笑,看着林絮脸上的冷笑,心里只是越的心疼自己。
“用一次是鲜,用两次是计谋,用三次是愚蠢,我没那么愚蠢,我是认真的,并不是威胁你!”
徐自知真诚的向他保证。
林絮陡然放开了她,看着她在黑暗中讳莫如深的双眼,忽然笑了起来,后退,边摇着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