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和邱明二人已經跟沈熙川算是極熟了,見如此也不跟沈熙川客氣。笑嘻嘻的道了聲謝便接了過去,而後笑著將沈熙川送出門去。
……
舞陽城,柳家
柳旭之一進門便將身上的披風甩給了門口守著的丫鬟,怒氣沖沖的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了下來。
柳旭之的母親夏明蘭見自家兒子如此,對著屋內的侍女揮了揮手,待屋內只剩下兩個近身侍候的婢女後,這才開口問道:「這麼了?可是你舅舅又訓你了?」
聞言,柳旭之哼了一聲。「哼,他倒是要有那個心情訓我。」
「那你氣什麼呢?」夏明蘭伸手幫自家兒子倒了杯茶水,面上有些不解。
「母親,你是不知,如今外祖母和表弟孝期還未過,他便跟著同窗出去喝酒逍遙。我好心好意提醒他夏崇生兩句,他倒好一句話就把我嗆回來了。舅母話里話外嫌棄我多管閒事。母親,你得空也和舅舅好好說說,就表弟那副做派,讓人看了豈不會恥笑夏家沒有規矩。」
聞言,夏明蘭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而後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你舅舅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管,我這個當姑姑又怎麼好開口?倒是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不管是家裡的生意,還是成家的問題,你都得考慮起來了。」
夏明蘭的一席話讓柳旭之無話可說,只是低著頭摳著手裡杯子上的一個葉子圖案沉默不語。
就當夏明蘭以為兒子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柳旭之突然嘆了口氣,問道:「母親,表弟的墓地立在何處?」
「城東的鬼子坡,你舅母請了玄真道長親自選的地方。」
「表弟即便不是嫡出,也算得上是庶長吧,為何不進祖墳,偏偏葬在鬼子坡?」柳旭之擰眉不解。
「玄真道長推算般寧與夏家相衝,故而將他的墳塋選在了鬼子坡。」
柳旭之聞言,本想說話。聽到門口婢女問安的聲音,便立刻將話咽了回去。轉頭看向門口,正見自家妹妹星兒帶著侍女前來。
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柳旭之,柳星兒眼睛彎彎笑得一臉燦爛。「哥哥出門回來了?晚上我讓廚房準備了糯米雞,晚上一起吃飯吧。」
柳星兒向來乖巧,柳旭之對這個妹妹也是疼愛非常。聽她這麼說,自然點頭答應。只是心中仍有怒氣未消,再坐下去也都是抱怨之語。加上時間還早,柳旭之便和母親,妹妹說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紫竹軒。
待他坐在書房,想起方才母親說的話,心裡仍舊為表弟覺得委屈。隨手翻開先前他留在這裡的書冊,看著上面的字跡,只覺得異常的眼熟,好似在哪裡看到過一般。
不過,他同夏唯謹關係甚是親厚,兩人之間信件來往頗多,對於夏唯謹的字跡熟悉自然是正常的。所以,柳旭之看過之後也並未多想。
直到天將暮色,下人得自家主母的命來請柳旭之去正院用飯時,柳旭之將手裡的書本合上起身,在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字畫時,腦海中猛地想起在唐河縣一家食鋪掛著的招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夏唯謹的字極有特點,一般人是模仿不來的。他在唐河並無親友,但是那家食鋪緣何會有夏唯謹的字跡?
莫不是,表弟他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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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沈春傑和離
三月初二,宜搬家,動土,採納
一大早,沈春傑便將打包好的東西搬到了已經等在門口的大車上。看著圍在沈熙川和夏唯謹身邊的眼睛紅腫的兩個丫頭,沈春傑既好笑,又無奈。
「行了,我們只是搬到東邊的嚴爺爺奶奶家,距離舅舅這裡很近的。你們若想回來隨時都可以,不用這麼哭哭啼啼的。」
沈春傑自打做了生意後,性格便逐漸變得開朗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般畏畏縮縮。
因為沈熙川和夏唯謹幫著她出主意,加上她本身手藝就好。不過十來天的功夫,沈春傑的收舊衣,做鞋子的生意便慢慢紅火了起來。
沈熙川這邊是做食鋪生意的,雖然後面帶個院子,可畢竟擺弄不開那些東西。無奈,沈春傑便就近在附近找了一個帶大院子的房子。
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兒老夫妻,本有一個兒子在跟前,但兒子卻不慎出了意外只留下老夫妻二人在世。兩人院子頗大,家中空房也多。當沈春傑帶著兩個孩子問上門,不由心生憐憫便同意將房子租給了她。
見狀,沈熙川和夏唯謹也不好挽留,只得幫著沈春傑搬家。
想著沈春傑越來越好的生意,沈熙川忍不住開口提醒,「大姐,你和林建成畢竟沒有正式和離。若是被他找上來,你和兩個丫頭總是要吃虧的。你若真的決心不同他過了,不如早點兒想法子了斷才是。別拖到最後,給自己拖出一堆麻煩。」
一旁的夏唯謹也不由得點頭附和道:「都說勸和不勸離,但打人的男人真要不得。這唐河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有認得你的人。若是知道你在鎮上掙了錢,那人豈會那麼痛快就答應和離?」
見兩人都如此的關心自己,沈春傑不由得滿是感動。攬著兩個孩子對著沈熙川和夏唯謹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心裡有數,算著日子那小寡婦的肚子也該大起來了。到時林建成和我那婆婆定會更加嫌棄我們母女,我再回去提出和離,他們定然痛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