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快把你妹妹摔倒这现场拍下来,原模原样的,明天实名去找装修公司索赔。他们的破防滑地砖把人给摔了,不要他三五百万不能成哈。
还有你周时予,你究竟是想抱还是想扒,能不能痛快点儿。瞧你那半跪的姿势,知道的是你在抱和不抱之间犹疑不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求婚呢。”
我靠在墙壁上,晃悠着脚丫子看戏,遗憾没有事先准备瓜子儿,正是该嗑上一把的好时候。
这郎情妾意的,要是不生点啥,都对不住孟夏这精心一摔。
谁都不傻,当然听得出我的嘲讽之意。
孟夏的脸变得比吃了翔还难看。
周时予也尴尬的用精神力抠城堡。
半晌,他突然回过神,赶紧由半跪改成全蹲,收回放在孟夏肩膀上的手,惊慌失措的看向我,不知道是看到美景激动的,还是感觉自己的丑事败露羞愧的,嘴唇都在哆嗦,“说什么呢,夏夏摔得不轻。我不方便,苏苏你来看看,她哪里伤了,我去拿药箱。”
他站起来想要过来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站好,双膝一起扑通一声重跪下来。
正好面朝着我,倒像跟我请罪似的。
我连忙躲开了。
年纪轻轻的,也不是他家祖宗,可受不起他这么大的礼。
“别,那是你妹妹,还是你来吧。我这笨手笨脚的,再把人伤了可怎么整。这种贴身式服务,正该是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做最合适。我看你妹妹摔的驾轻就熟,你往那一跪也是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回了,你有经验的对吧。”
周时予仰起头,半张着嘴,看看我,又回头看看孟夏,喉结缓慢的上下滑动,有些困难的说,“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
这就嫌难听了?上辈子你们渣男贱女双贱合并说给我听的话,哪句都比这些难听得多。
孟夏躺在地上,挂在胸前的浴巾是全湿的,紧紧裹在身上,想必早都冷透了,她浑身抖的盯着我,充满恨意。
这可是冬季,虽说屋子里打着空调,可浑身湿透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冻个好歹才怪。
只不过戏已经敲锣开场,演员也都到齐了,她现在想要收场自己起来,也是不能够了。
做戏要做全套。
毕竟摔得不轻,要是这么轻易的起来,不成假的了吗?
会弄崩她柔弱的小白花人设的。
打个哈欠,我没再看那两个恶心玩意儿,转身回到卧室去洗澡。
不知道周时予是怎么处理的,反正等我洗澡出来的时候,他正稳稳的在床上躺着,仍然衣裳半解,半边脸隐藏在光影里,多了几分神秘。
我打开柜门抱出床被子,爬上床盖好,背对着周时予阖上眼睛。
孕妇好容易困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