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贺明浠说,“但是年纪大了会生病,这很正常吧。”
老爷子没说话,看了她许久,最后欣慰地笑了。
“你这丫头不错,比你曾爷爷有人性多了。”
贺明浠额了声。
她很确定这不是错觉,温老爷子是真的很讨厌她曾爷爷。
温老爷子又说:“你应该是明年毕业吧?”
MBA学位要读两年,贺明浠点头:“是的。”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进你们家集团工作?”
“应该吧。”
“家庭呢,有没有什么打算?”
老爷子问,“你和温礼结婚也两年了,有生孩子的打算吗?”
这个问题顿时把贺明浠问住了。
她和温礼虽说已经做了两年的夫妻,但这两年她都在国外,夫妻关系是最近才变好的,要说真正的转折,那还是在昨天。
生孩子……
他们甚至还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可是这个事实又不能跟老爷子说,贺明浠只能说没有。
原以为老爷子会不高兴,然后催她赶紧生孩子,没想到老爷子反倒点了点头。
“那就先不生吧,”
老爷子说,“要是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孩子也不好处理,跟谁都麻烦。”
贺明浠没懂老爷子这话的意思
。
什么意外?什么处理?什么跟谁?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爷子睨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了抬倨傲的下巴,有些高深莫测道:“你要想知道什么意思,等明天回栌城你直接问你曾爷爷去吧。”
……他们资本家是不是都不爱说人话,能几句话说清楚的事非要卖关子。
贺明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点头道:“好的,那伯父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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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栌城,温礼其实早已经买好了年初二回栌城的票,只是没想到贺明浠会过来这边跟他一起过年。
吃过晚饭后,贺明浠上了麻将桌,温礼就坐在她旁边,在教她怎么打麻将。
麻将的玩法在每个地区都不一样,为了融入这边的家庭氛围,她正在学习这边的麻将该怎么打。
温礼带着她打了几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光环,贺明浠抓牌的手气特别好,都不用怎么想,打出去几张后牌就自动听了。
输了几把后,温桃挫败地说:“你们夫妻出老千吧。”
温礼淡淡说:“输了就污蔑对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桃切了声。
牌桌上除了温桃,还有另外两个姑姨,看贺明浠连赢了好几把,也不禁感叹:“温礼媳妇的手气很不错啊。”
“没有没有,”
贺明浠可不揽功,笑眯眯地说,“还是我们温老师教得好。”
温桃浑身一哆嗦。
平常也经常听贺明浠叫温礼老师,但今天这称呼听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格外肉麻。
打麻将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又打了几圈后,温礼说明天一早还得赶飞机回栌城,要先休息去了。
温桃巴不得他们夫妻俩赶紧回房休息,他俩在这里,她连胡牌的机会都没有。
“去吧去吧,我叫温衍哥他老婆来替你们。”
说着就朝大堂沙发那边正在和几个叔伯喝茶的温衍喊了声:“温衍哥,温礼哥他们要回房间睡觉了,叫柠柠嫂子过来陪我们打麻将啊,还有你不许给柠柠嫂子当外援,温礼哥给他老婆当外援,打十几圈了我一局都没胡。”
温衍格外护犊子,握着茶杯冷笑一声:“你就会逮着你嫂子那烂牌技欺负她,不行。”
贺明浠小声问温礼:“我表婶她打牌很烂吗?”
不应该吧,她记得她那个表婶是个学霸来着。
“至少运气没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