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胡子,不惑之年。身着将军装束,站在一群将士前头,一脸严肃。抬手下令:“降帅旗!”
身后有将士并不服气,刚想说话却被身旁的人拉住,那人斟酌片刻,还是选择沉默下来,不再言语。士兵解开缠在木桩上的绳索,刺着“谭”
字的帅旗缓缓落下。另一个士兵恭敬地端着一个锦盒,候着帅旗降下,要将帅旗收入锦盒中。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众人都猝不及防。那人轻功极好,为了探看情况而跃上营帐,脚尖稍微一点,在空中旋了几圈,便接住即将落地的帅旗。再一翻身跃上高杆,将帅旗再挂了回去。
平稳落地,他挥手拂去黑sè铠甲上沾染的灰尘吗,冷冷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将士,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嘴边尽是邪气:“进账,议事。”
“谭将军?”
其中一个将军开了口,“谭将军既已到达,不知粮草在何处?”
“两ri后到。”
那人瞥一眼再次被挂上的“谭”
字帅旗:“老元帅牺牲,谭将军并无兵符,这帅旗怕是挂不得了。”
“哼。”
谭珏脸上爬满yin霾的笑意,伸手从腰间取出一物。
众人皆惊:此乃消失多ri的虎符。
那人大惊,语言已不平静:“这虎……虎符怎……怎会在你之手……手?”
谭珏锋利地打量着这个人:“虎符随八百里加急回邺陵,太子派人亲传。张大人可还有疑议?”
那人并不全信谭珏的话,却无反驳之意。老元帅亡故之后,虎符便失了踪迹,这么说倒也通顺。
“属下参见少帅。”
“虚礼免了,莫要误了正事。”
谭珏在帐前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待在军营外的那匹黑马,大步走进军帐。谭珏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想到赶路过程中,现背后有硬物,伸手一捞,竟是虎符。他谭珏竟能大意到,让裴逸轩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虎符塞进自己铠甲内。
残阳如血,烈火如歌。
印着天边的残阳,裴逸轩将火把扔进那堆柴火中,谭老元帅的尸迅被火舌吞噬。他身边站着粉衣女子——菀宁。
“老元帅所中之毒,及其来源我已知会谭珏。”
菀宁平静地看着舔舐着尸的烈火,淡淡说道。
裴逸轩点点头:“瞳的伤如何?”
“棘手,大片皮肤灼伤,连ri赶路风沙又大,有些感染了。”
面具拦住了裴逸轩的表情,便还是波澜不惊的笑意:“还缺药材?”
“不了,把‘元帅’的棺木运回去,我要换药引。”
裴逸轩咽了咽口水,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真恶心。”
“棺木里的迷香,可是朔漠圣物。”
看着裴逸轩的样子,菀宁解释道。
裴逸轩恍然大悟地看着菀宁:“原来如此。”
“谭珏的事总算消停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裴逸轩扶了扶面具:“原本只想拿玄武战衣内的藏剑图,却淌了这趟浑水。凌风怕是在邺陵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