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入魔”
。
易凌风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烦极、乱极。
闭上眼睛,关住眼里混乱的情绪。他紧紧皱了皱眉,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脑子和眼睛,都已变得清明。
他是如此镇定,镇定得都不像易凌风那个毛头小子。
他是如此严肃,严肃得让人寻不到易凌风的影子。
他环顾四周:肯定不能从房顶出去,而所有的门窗都已经被封死……他要怎么才能无声无息离开名剑门?
暂时找不到办法,易凌风又愁苦地皱紧眉头。
不经意瞥到桌上的半只叫花鸡,又想想平时的自己,易凌风突然便笑了起来。易凌风将叫花鸡包好,认真地打量着打开着的那扇窗子,运足了气力:哐嘡!
木条被飞出去的叫花鸡撞断了,中间留出的位置,恰好够他出去。
守在门口的小厮,惊恐地看着那有手腕粗的木条就这么断了。脸上苦得都快落下泪来:他只是个仆人,没有高深的功夫,叫花鸡要凉了,他也没法子。
紧接着,从里面摔出了茶壶,青瓷花瓶……
乒呤乓啷的响声,闹得整个东厢院都不得安宁。
最后估计是没得摔了,八锋剑连着剑鞘一起飞出,钉在了窗外的红木柱子上。
小厮吓得小腿都在抖,想了想,还是跑去通知门主。
由于易凌风这次心甘情愿受罚,他老爹便没有派“重兵把守”
。只有那小厮在外守着,便于照顾他饮食起居。
此刻小厮走了,易凌风一笑,迅翻出窗外,跃上屋顶。
一路顺利,还有二十丈距离,他就ziyou了。
然而正是此时,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拦住了易凌风的去路。面前的人是他老爹,名剑门门主易霆。
易凌风一慌,还想转头跑,却被按住了肩膀。易凌风侧目,便看到按住他肩膀的人,手里握着一只玉笛——雪谷伯伯?
“凌风,你爹刚说完你长进了。”
雪谷神笛笑笑,玉笛在易凌风脑袋上一敲,“你果真是长进了!”
“咳咳……”
易凌风惊悚地瞅瞅他老爹,像是被吓得呛咳了两声:就长进这么个词,他爹居然能用在他身上?他那老爹,整天只知道修理他,只知道骂他!
易霆被易凌风这个模样热惹怒了:“你小子又皮子痒了!”
“爹爹爹爹爹……”
一连喊了五声,易凌风窜到雪谷神笛背后去,找了一个护盾,“痒不痒都改ri再谈,凌风重任在身……”
易霆一副呲目yu裂的模样:“你能担当什么重任?偷鸡还是摸狗啊?”
易凌风愤怒抿唇,不屑一顾地将头扭到一边儿。懒得顶撞了,他只想着如何尽快脱身。
“一天天就跟一些江湖败类混在一处,吃里扒外!”
易霆想到易凌风之前将残卷偷出去的所作所为,实在气得很。
易凌风也怒了:“谁是江湖败类?你说谁啊!”
“哼!”
易霆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便一群护卫涌来,“把少门主带回去!”
叮!
易凌风后跃一丈,八锋剑出鞘,露出他从未有过的严肃:“挡我者死!”
雪谷神笛神sè一凛,他看了看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易凌风,再看看吹胡子瞪眼的易霆。抬手制止:“都住手,凌风,究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