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见状立即围上前,挡住廖氏,张木桩对余老铁道“余大叔,事情不是婶子说的那样,我家金花没打翠妞。”
“你们是一家人,自然帮着她说话,打没打我说了算。”
徐氏跋扈道。
张家只有四兄弟,而且还有一个没成家,他们余家有五个儿子,个个都成家了,明摆着余家人多,她才不怕张家人呢
张木桩黑了脸“那依婶子的意思,是要动手了”
“是你们先动的手。”
余大娃恶狠狠道。
张文山站出来道“老余家的,你们也别见人就咬,我在这看着的,没有人欺负你家女儿,赶紧回家去,别闹事了。”
“村长,你和张家是一条根,自然是帮着张家人说话,你的话我们不信。”
徐氏挥了挥手道。
张文山气得差点没吐血,他一向公正,哪有帮着哪边
安氏见这些人胡搅蛮缠,当下就道“既然这位嫂子说金花打了人,那打了哪里伤在哪里敢不敢让你家姑娘跟我们进屋去验看”
廖氏听到安氏的话,立即就来了精神“没错,进屋去验,要是有伤我认我赔钱,要是没伤,哼哼”
青蕊拧了拧眉头,安氏这法子固然是好,但廖氏这话说得太满,谁知道余翠妞身上有没有伤,到时候有伤,是不是廖氏打的都得她背着,眼看廖氏就要掉沟里去,她见势就要向前。
二牛拉住她“我去。”
青蕊也知道她最好不要出面,就听二牛的,让他去了。
二牛走向前,看着余家人道“怎么的还没闹够”
随着他过来,他的徒弟们也都跟了过来,黑压压的人头吓得余家人后退了几步。
见自家男人和儿子媳妇被吓着了,徐氏却镇定自若,扶着半晕半醒的女儿走到二牛面前,道“二牛,翠妞好歹险些成了你的媳妇,你就眼看着她被人欺负不说话吗”
青蕊无奈摇了摇头,徐氏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这一直是二牛心里最恼火的事情,她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果不其然,她刚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就听到二牛语气不善的出声了。
“你这话我可入不得耳,先不说我与你们家女儿早已经两清,再说,这里坐的也没有一个人欺负过她,且你们余家当初做的那些事儿,我不提,大伙不提,你们已经是要烧高香了,偏还不知捡点,生怕别人不记得似的,翻来覆去的拿出来讲我念着都是一个村的,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水土情,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可你们不晓得避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事,是不是当我罗家、当我罗二牛都是泥捏的”
徐氏被二牛的话震得心头一跳,他是开武馆的,会功夫,今天别说她只有五个儿子,就是有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余家理亏,知道人家办喜事还来搅事,一时间竟张不开嘴了。
二牛再道“要是还要点脸面的,就赶紧给我走,否则,别怪我半点情面也不讲了。”
余家一家子怂拉着脑袋,哪还有半点斗志就连徐氏也准备带着女儿回家,可这档口,余翠妞突然半醒半晕的呢喃了一句“娘,我身上疼。”
一句话,把余家湮灭的怒火和斗志又点燃了。
徐氏哭喊起来“老天爷哟,这占着人多就欺负人,这么多人打我女儿一个,还想把我一家子都打死哟,这没法活了”
余家的媳妇们依样画葫芦,也跟着哭喊起来“不活了”
“闹够了没”
突然,安通从堂屋里走了出来,一声威严怒喝。
原本他并不打算参与民间的小吵小闹,可是这余家人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一屋子老老小小个个都是无赖,他身为父母官,哪能坐视不管
罗家与安家有剪不断的联系,罗二牛是自己儿子的拳脚师傅,儿子在罗家武馆被养得像竹子一样镩个头,他们两口子看着就欢喜,罗家又救了他的宝贝外甥女,还给妹夫家带来无尽的财富,他这些年没少靠着妹夫家的银钱打点,这个官才能做得顺风顺水,哪能不感恩
抛开与罗家的这些关系来说,余家人实在是太无耻了,他就是再不想管也看不过眼了。
“你又是哪棵葱”
徐氏没见过县太爷,指着安通就吼了回去。
众人都为徐氏捏了一把冷汗。
金馆长向前道“这是山水镇的县太爷,安通安大人”
说着抱拳鞠了一躬。
县、县太爷
徐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连自己的女儿也顾不得,瘫坐在地。
“娘哟。”
余翠妞被摔在地上,也顾不得装晕了。
安通原本准备把余家人遣走就罢了,可那句你又是哪棵葱实在让他气得狠了,当下就命道“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刁民给我抓了,投进大牢。”
立即从暗处冲出来十来个衙差,把余家人抓了起来,拖走了。
余家人鬼哭狼嚎的说错了,再也不敢了,安通也没理会,在场众人也都没看见一般,谁让余家人诬蔑他们欺负了余翠妞的,活该。
余家人被带走了,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大伙在安通一句继续吃中,又高高兴兴吃了起来,完全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错的又不是他们,他们才不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而且这么多的好酒好菜,再不吃可就真的凉了。
二牛和青蕊也像没事人一样,乐呵呵敬了酒,只是到安通、村长、金馆长、廖氏这些帮她说了话的人这里,就多敬了两杯。廖氏为了帮她还摔了一跤,以后她会补偿她的。
敬了酒,青蕊回了新房,二牛陪着大伙吃喝尽兴,送走了他们后,喜气洋洋的进了新房,想和媳妇喝杯交杯酒,然后准备洞房,却听到媳妇略带冷意的声音“不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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