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文东吃了一惊。
婆婆淡淡地说:“我虽然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婆,却能在韩斌每次去我家看望老头子时,从他看鹭鹭的眼神里,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江文东再次点了点头。
他还是很相信,这个也不简单的老人家,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智慧。
“即便是老头子的尸体停在这儿,鹭鹭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我傻儿子却在这儿玩玩具,大家都该怜悯我们一家时。韩斌几次看鹭鹭的眼神。”
婆婆抿了下嘴角:“都像是一条毒蛇,在看早就被它锁定的猎物!”
江文东的眉梢一挑。
正要说什么,婆婆又说:“不仅仅是韩斌。几乎所有看鹭鹭的男人,都是这种目光。他们的区别,无非是敢不敢的区别罢了。”
“老人家——”
江文东讪笑了声,就被婆婆打断:“江镇,唯独您!唯独您看我们的眼神里,怀有最真诚的怜悯。看鹭鹭时的目光,也是很清澈,没有丝毫的淫邪。”
唉。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我那天凌晨都吃上了——
江文东很是惭愧,低下了头。
“最为关键的是,等我也走后,鹭鹭再怎么有情有义,也不可能守护我的傻儿子,一辈子。”
婆婆继续说:“我却希望,她能守护我傻儿子一辈子。”
江文东没说话。
“可我也不能,因为我的傻儿子,因为我的私心,就害了鹭鹭一辈子。”
婆婆双手扶着棺材,看着老书记的遗体,轻声说:“昨晚我和老头子的尸体,协商了老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
你和一个尸体,协商了老半天?
江文东打了个激灵,赶紧看向了老书记的遗体。
“老头子也同意,鹭鹭以我家儿媳妇的身份,在外面找个能照顾她的男人。”
婆婆说到这儿,抬头看向了江文东。
江文东的眼皮子一跳。
“江镇,老婆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您,是一个值得鹭鹭托付终身的男人。”
婆婆图穷匕现了:“江镇,麻烦您照顾好鹭鹭。鹭鹭好好的,才能照顾我的傻儿子。这是我和老头子,最大也是最后的心愿。当然,我和老头子这样决定鹭鹭的终身,就是对鹭鹭的不公平。可我们思来想去,您非池中物。休说鹭鹭是有夫之妇了,就算的黄花姑娘,她可能也没资格在您家登堂入室。”
白鹭,只能当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