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入怀,6政嗓子里抑制不住出一声喟叹。
6政指腹上有很硬的茧,是和盛月白一身细腻的皮肉截然不同的干燥、粗糙。
他像是骤然得到了一块绝世的美玉,整个人激动地厉害,拿在手上,不知如何是好,只会一遍一遍地在玉石表面摩挲,爱不释手。
盛月白很快就觉得受不了了,浑身战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盛月白的手放在6政的肩上,扑腾了半天,6政却仍然压着他纹丝不动,乱动的手也被6政一手握住,按到了头顶上。
盛月白头一回感觉这样的无力,终于为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感到害怕起来。
“6政……”
6政“嗯?”
了一声,嘴唇离开了些,百忙之中抽空从盛月白脖子里抬起眼。
6政的声音很低哑,在深沉沉的黑暗之中,隐约藏着危险的味道,盛月白莫名的有些害怕这样的6政,不禁缩了缩脖子,闭着眼颤声说:“你先起来一点,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6政顿了顿,把盛月白抱了起来。
他让盛月白坐到他腿上,然后按着盛月白的后背,重让盛月白贴近了他。
盛月白感觉6政把他抱得很紧,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像是急切地渴求着水的鱼,不愿意与盛月白有片刻的分开似的。
6政也不愿意放过与盛月白唇齿间的触碰,他摸着盛月白的耳廓,手掌托着盛月白的脸转回来,抬头又吻过去,沿着脖颈落到嘴唇,撬开牙关,凶悍强势地亲吻盛月白。
灼热的呼吸萦绕着,更热的东西藏在被褥里,盛月白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羞耻感从脚趾冲到头顶,热得像是下一秒两个人就都要烧起来了。
就在盛月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6政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娇娇……”
6政亲了一下盛月白的脸,贴着仍颤抖不止的盛月白一声声地喊:“娇娇。”
盛月白暂时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额头抵着6政的肩上,努力地喘息。
盛月白感觉6政兜着他,稍稍往上抱了一些,让盛月白远离了被褥里面那团东西,一只手把盛月白身上的睡衣拢好了,那只手臂环着他,又帮他系上了腰上的丝带。
盛月白缓过来一点儿,两只手撑着6政的肩,抬起头看过去,说:“你……不做了吗?”
6政拿被褥把盛月白拢起来,很轻地捧着盛月白的脸,拿指腹摸了一下盛月白的眼角,轻轻抹去湿润的眼泪,说:“嗯,不做了。”
盛月白愣了愣,靠在6政身上,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6政手放在盛月白后颈,摸着盛月白细软的丝,说:“没事,你睡吧。”
话说完,又微微偏过头,携着灼热的呼吸在盛月白耳朵上亲了亲。
“痒……”
盛月白耳朵颤了颤,忍不住低头躲过去,不让6政再亲,弯起了眼睛,说:“到底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