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
宴柏看着李寒声难过的样子有点儿急迫,他看不得,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哥,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
“用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的方式?”
“……”
宴柏沉默了,他一向习惯自己承担,实在不知道如何倾诉。甚至丛秋他们都不全然清楚他家里具体的事。
“我父母,要去美国了,给了我十万块钱切割费,从此恩断义绝。”
宴柏缓缓开口,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他试图点火,点了两次都没有点着。
“……”
“我真没事,已经习惯了,我大了后他们也只敢冷着我,不敢再动手,何况这还有巨款。”
宴柏将打火机扔一边去,讽刺一笑。
李寒声闻言怔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宴柏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才养出这种不羁洒脱的性子,却不想……
“我不和你说,是因为我不觉的有什么值得提的,实话说我都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生我。我没有任何隐瞒你的意思,如果这事让你难受了,对不住,我以后注意。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只有失败经验,但是寒声,我是真想和你走下去。”
李寒声看着宴柏认真向他解释,不自知的说着情话,内心弥漫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亲宴柏,他也这么做了。
宴柏搂着李寒声的腰,享受着自己爱人的主动,李寒声冰冷的唇上带着淡淡湿润,一点点啄着他的唇。
亲昵,温柔,却不带欲望。
像是一只并不亲人的小猫在一点点安抚受伤的主人。
宴柏扬起嘴角,其实命运也待他不薄,如果受过的那些苦痛都是为了让他遇见怀里的这个人,那他觉的值得。
结束了这个吻,宴柏笑着看李寒声的脸,又亲了亲他的薄唇,然后抱住他,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到李寒声耳朵里。
“寒声,我爱你。”
宴柏的这句话像说今天晚上吃烤肉吧那样自然,却不知带给听的人怎样的震撼。
宴柏感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手臂更紧的搂住自己,笑意更浓,不再说话。
后面几天李寒声的脸逐渐恢复了,身上的那些伤也好了起来。宴柏问他要不要再休息一周,李寒声果断拒绝了。
“哥,我真的没事,已经快一周了,后天怎么也好了,倒是你,这么久不回去上课没问题吗?”
这几天张楚给宴柏打了两个电话李寒声都听到了。宴柏他们计算机老师是个认真的主,不管你是否请假,只要三次点名不在就取消考试资格准备重修,宴柏已经有两次记录了。
“没事儿。”
宴柏也知道得罪那个教授后果很严重,可他不可能丢下李寒声不管。
“哥,我后天就去学校了,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