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絮转回身,三句话就把对方打了,令人分不清是谁。
“你姐。”
傅令絮说话时,手同时握上方向盘,在动车辆之前,倏地转过头问她话,恰好撞上她还没回神的眼睛,将一句寻常话讲得惊天动地,“饿不饿?”
“啊?”
穗和顿了下,大致梳理好情绪,“哦,不用麻烦了。”
见她没有否认,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傅令絮平声回她,“受人之托。”
这很像是陈闻鸢会交代的事情。
或许他们朋友之间有无数个感谢的机会,但穗和不是,她觉得这份人情更像是在给他添麻烦,思绪有一点飘忽,连说话都轻了几分,“太晚了,真不用……”
片刻安静。
忽然,他带着点笑意的清淡声音落下,“那有劳陪我吃一点。”
今夜持续暴雨,路途遥远,傅令絮没有将车开回市区。
半小时后,抵达了一家在南安普顿少见的中式餐厅,于海为邻,玻璃构造,让边界变得模糊,甚至无尽,纵然是在古典的英国小镇,也透着淡淡的禅意。
好似已经改名为玛丽莲的旧情人,时过境迁,依然琵琶轻弹菩萨蛮。
傅令絮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从进门到进入包厢,他都轻车熟路。餐厅服务生很自觉地跟在他们身侧,距离半步,招呼着穗和,鞠躬伸手请她坐到傅令絮的对面座位。
穗和向他到头道谢,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想到接下来对桌吃饭那些避无可避的对视,那些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的交谈,心情却像是麦穗刚好熟了,又欣喜又低沉。
她忽闪着眼睫飞瞥了一眼对面,傅令絮已经坐稳,正低着头回消息。
穗和不敢多看几秒。
大概是因为心虚,总觉得傅令絮下一秒就会抬眼看向她。
室内生暖,飘到她脸上一般,她将傅令絮那件风衣脱下,动作轻柔地叠好还抱在怀里,视线从里往外漫无目的扫着,现港口的水是白漫漫的,反而天色才是青蓝。
穗和轻轻吸了几口气,目光从玻璃外收回,弯下腰准备将衣服放在旁边空位上时,傅令絮经过她眼前,她直起身眼神里带着疑惑。
他冲她淡淡笑了一下,再自然不过地接过她手上的风衣,转而拿给服务生。
从原本对面的位置走了过来,在她的身边坐定。
服务生站在一旁,恭敬地先开口询问。
“先生,晚上好,没有意外,我还是按您之前宴客的菜品搭配点单。”
他礼貌地“嗯”
了一声。
话音刚落,眼睛都来不及看向转过身去的服务生,想法已经下意识说了出来,这种仓促使他不习惯似的拧紧着眉心,“今天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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