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这人我认识。”
“他就一个韗人,家里是造鼓的。”
“而且他那懂什么制墨啊?他连祖传的造鼓都没学明白,年年上计考课垫底,都快被废官了,那还有什么心思制墨啊?”
“何况那是墨啊!”
“这年头的墨多金贵啊。”
“价比溢金,在国市都是有价无市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秦兄会制墨的?还知道你手上有制墨工艺的?”
秦落衡目光微动。
他看了眼2远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这人不会制墨。
却要自己把制墨工艺卖给他。
他一定见过松烟墨!
只是他看到自己的籍贯不是工籍,于是起了贪心,想把制出松烟墨的功劳据为己有,并将技术上献,以期获得官府赏赐,同时避免因三年上计不合格被废官的危险。
他倒是想的很好。
若自己真的不谙世事,不知道松烟墨的价值,恐怕还真会被他这一唬一诈给震住,然后傻不拉几的把制墨工艺给卖了。
可惜。
自己是知道松烟墨价值的!
他也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就把自己给出卖掉。
秦落衡道:
“多说无益。”
“我的确会制墨,但也只是为了自用,没有想献出去的想法,更没有卖钱的念头,他的想法注定落空。”
“时间不早了。”
“我们先去学室吧。”
阆跟奋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三人快步走向了学室。
另一边。
距离长阳街不远的街道上,看着秦落衡三人远去的背影,2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低声骂道:
“娘婢的。”
“这小子竟然认识奋。”
“有奋在,这小子恐怕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再想用那些话去诓他,他恐怕不会再上当了。”
“都怪这该死的考核制!”
“我这些年砸了这么多钱,才把自己弄成工师,结果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被废官了,我要是被废了,这钱不是白砸了吗?”
“不行!”
“我一定要拿到制墨工艺。”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来硬的。”
“我就不信,那小子的嘴再硬,能硬得过拳头?”
“就算你是史子,家中有点能耐,但你再有能耐,能得过工曹?能得过中车府令?能得过始皇身边的红人?”
“这是工曹要的。”
“你卖也得卖,不卖,那我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