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冷了眉眼,开了车门下来。
他并没看女人一眼,径直往前走:“不用,吃过了。”
秋琼追上去问:“跟朋友一起吃的?你那些朋友很久没来过家里了,哪天让他们过来聚聚,我好好招待他们。”
“不用。”
邢况径直穿过客厅,上了楼梯,对沙上已经等了他很久的父亲视若无睹。
邢韦兆站起来想说他两句,被秋琼拦住。
“算了算了,他正是高三的关键时期,功课紧张,你就别给他压力了,让他在自己屋好好读书。”
“读书?他要能好好读书,我能给这兔崽子跪下来!”
邢韦兆气冲冲坐回沙里:“这几次考试他哪次不是倒数第一?校长跟我说了,他那成绩在清才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是看门的老大爷都能比他多考两分!我这张脸全给他丢尽了,怎么就偏偏生出他这样的儿子!”
秋琼柔声安抚:“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得及。我会留意给他请个好家教的,你就放心吧。虎父无犬子,你生出来的儿子,你还怕他会功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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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一直到了半夜两点才躺在床上睡觉。
她困得厉害,可闭眼前还是撑着把手机拿了过来,点开微信。
邢况的微信名是本名,她盯着看了会儿,把他的备注写成了“危险物品禁止靠近”
。
改完后盯着他的头像看了会儿。
是一张手机拍摄的照片,拍摄地应该在很高的一处地方,镜头里坠着一轮血染般的落日,落日旁是栋离得很远的建筑。建筑看起来有点儿眼熟,但记不起是在哪儿了。
她把这张照片保存到本地,关掉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过了会儿,忍不住又拿过来,想看看他朋友圈。
却现他连朋友圈都没有开,个人名片里根本没有朋友圈入口。
不过想想也对,他那种人,怎么会有闲心动态。
她把手机关掉,没再看了。
睡了四个小时被闹钟吵醒,她艰难睁开眼睛,在床上清醒了会儿,捞过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
往下没翻多久,看到邢况竟然破天荒表了第一条朋友圈。
表时间是凌晨三点钟,他转载了一篇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的闻,闻标题赫然是:男子因一百元与一女子产生纠纷,怒而入室抢劫。
徐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