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那,殿下怎么阻止元小姐问我?”
&1dquo;元小姐?叫得倒是亲密!”高景想踹他一脚,又被拖住脚踝架在了贺兰明月大腿上,脸颊泛起一片绯红,怒道,&1dquo;元语心一见你眼睛都直了,不晓得肖想了多久&he11ip;&he11ip;安西公主出嫁,今年三月的事儿了孤今天才知道,贺兰明月,你、你&he11ip;&he11ip;你做什么!”
靴子被脱得扔到车厢一角,贺兰揉了揉高景的脚心,感觉他瑟缩,变本加厉地靠了过去,倚在高景身边亲他的侧脸。
&1dquo;殿下,我任您罚,行么?”
一截雪白的脚踝被他拿在手里,高景不知想些什么,面色越红了:&1dquo;罚,自然要罚!狠狠地罚,就&he11ip;&he11ip;罚你&he11ip;&he11ip;”
后面的话逐渐小声,他贴着贺兰明月的耳朵说了几个字,顺势被搂进了怀里。
车辙碾过街道石子时嘎吱一声,掩过了内中半句短促惊叫。
第28章星汉西流夜未央(四)
车驾穿过层层宫门,最终停在了北殿外。高景下车时脚软了片刻,贺兰明月扶住他,又被瞪了一眼,显然还没消气。
只是甫回北殿,皇后差人传召,高景不得不前去与她议事,临行前狠狠地留下一句&1dquo;等晚上再收拾你”,贺兰明月听了便笑。
皇后似乎不喜欢他,也对高景倚重他颇有微词,因而除了宴会与节日,高景去北殿的护卫总会换另外一人。起先他以为只是皇后瞧不起自己来历不明,而后才知道若真如此皇后反而放心。
摇光内移栽了一株银杏,树叶碧绿,随风作响。贺兰明月坐在树下,放松地伸长了腿,弓着背,盯向自己的靴尖呆——他很少有这样放空的时候。
不多时,脑中又开始多想。
车驾比起床榻狭窄太多,他跪在高景面前,对方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架在肩上,随他的动作微微颤抖,脚趾蜷缩又放开,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一点残痕,高景闭着眼睛,脸颊是艳丽的红,手指按住他的肩膀,良久回不过神。
自与高景有了种种荒唐行径,贺兰明月愈想不通了——他到底想要什么?要高景离不开吗?可好似至今他们只有身体依赖。
更糟糕的是,他逐渐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贺兰明月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道:慕容赟已不在宫内,短期与豫王府恐怕是撕破脸皮,若再不抓住高景,他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陇西王,预言,纯如先生气急败坏说漏了的话&he11ip;&he11ip;
当真有冤情要昭雪吗?他能做到吗?
慕容纯如不可信,豫王不可接近,如果这世上还有知情人可以帮他&he11ip;&he11ip;脑中蓦然浮现一个身影和那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精神一振。
心里揣着事,贺兰明月没有胃口,喉咙泛酸的不适直到入夜才舒服些。
高景回来得更晚,他在北殿用过晚膳,吃得想必不太舒服,加上眼睛有碍,早早地躺下了。阿芒煎药后以白帕浸湿药汁,敷在他双眼。
&1dquo;去把明月叫来。”高景呵斥,&1dquo;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1dquo;殿下喊我?”
他靠在门边,笑吟吟地应了一句。
高景明白被他耍了,冷哼后自顾自地躺好。他看不见,满室都是药香,贺兰的脚步声靠近后停在了他旁侧,高景才道:&1dquo;洗过了?”
&1dquo;嗯。”
&1dquo;你晚上过得倒是惬意。”高景抱怨了一句,去摸那药巾的动作被贺兰明月拦下,赌气拍了一把他的手,&1dquo;衣服脱了滚上来。”
贺兰明月又&1dquo;嗯”了声,当真依言脱了那身侍卫服,只穿中衣跪到床边。他稍一犹豫,见高景往内侧挪了,抖开床尾另一条薄毯盖上,隔着那层精致刺绣的被面搂住高景,鼻尖被微苦的药味充盈。
要敷足时辰,在这期间高景没法乱动,感觉贺兰明月靠近却规规矩矩地抱着他,有些不耐却没好意思直白说出。他衣服上有股皂香,时刻提醒高景二人身份悬殊。
呼吸声轻轻的,高景听了会儿:&1dquo;你睡着了?”
&1dquo;一会儿帮您换药,不敢睡。”贺兰懒散道,他这腔调让高景愉快地朝自己靠,便凑上去咬了咬对方的下巴。
&1dquo;你真是,像狗似的。”高景笑了声,掀开被子,&1dquo;躺进来。”
还未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夜里凉风习习。寝内烛光明灭,地上映出窗外的花枝,斜斜压出缱绻的轮廓。药巾从眼睫上摘了随手扔到地面盖住斑驳影子,接着他们几乎顺理成章地吻到了一起。
高景里面的衣裳穿得薄,贺兰明月隔着光滑绸缎抚摸他的身躯,拿捏他觉得舒服的地方,不断刺激腰侧与腿根。像只被摸顺毛了的猫,高景喉咙里小声地叫,伸手搂住了贺兰明月脖颈,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他看不见的时候最柔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乖巧地依赖贺兰。他要在贺兰身上得到情欲的满足,而这些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的。
贺兰明月想明白这层,便觉得高景可恨。但他偏偏从中得到了乐,于是更恨轻率就被欲望左右的自己。
他搁在高景大腿内侧的手指掐了一把软软的肉,厉声命令:&1dquo;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