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说搞创作的人,不仅要有哀愁的眼神,还要有灰败的色,他要把头去染成丧丧的白金色。
李敬笑笑没说话,而是拨了一下头。
薄薄的一层黑底下,是极其扎眼的白金色。
高临浩艹了一声,“你他妈,你这,给钱不然我就告你”
叶令蔚看他们打了起来,仰着脸去看费澜,“我也想染。”
费澜看了一眼他,“也染金色”
叶令蔚摇摇头,“我想染粉色的。”
费澜,“”
没能得到费澜的赞成,叶令蔚拽了拽高临浩,“我也想染头,染粉色的。”
高临浩想都没想就说,“你染什么啊染剂拿东西可伤身体了,李敬是嫌命太长了才去的,他肯定短寿,不信咱”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李敬一圈给捶傻了。
叶令蔚赶紧远离战场。
周六的假放得特别早,下午五点半就放学了,周日再放一天假,刚被检查完,他们连出校门都是有气无力的,很多男生的刘海被剪成了狗啃,还被勒令换掉脚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运动鞋。
放假大家都跑得特别快,叶令蔚一个人慢腾腾的整理着书包,他低着头,无害的模样,以至于林初冬看见的时候,总会神情恍惚一瞬,那些令人难堪的事情,好像都不是眼前这个男孩子做的。
林初冬心里一直有个声音给叶令蔚洗白一定不是他自己想这么做的。
他有苦衷。
叶令蔚把书包拎起来,一抬头,就看见的站在走廊里的林初冬,对方被自己抓了个正着,立马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
叶令蔚很懵,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林初冬这是做什么
但叶令蔚没打算搭理林初冬,在叶令蔚心里,原松都比林初冬要好,一个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好久好得光明正大,坏就坏得坦坦荡荡,像林初冬这种人,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恶心透了。
他会害了很多人。
原身也不是第一个被林初冬这些行为欺骗到的人。
林初冬总给人“只要我再坚持坚持,就会有机会的”
的错觉。
林初冬不知道叶令蔚心里所想,他走上前,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我之前本来也想把校服给你的。”
叶令蔚这才又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确是穿着校服的外套。
可是里边呢
叶令蔚露出好奇的表情,问他,“那你自己呢”
被叶令蔚这样看着的时候,林初冬又觉得对方好像是还喜欢自己的,他慌乱的说,“我不要紧我没关系的,我”
“你不怕李老师吗你背上处分就不能参加竞赛了哦,还要写检讨。”
叶令蔚好心提醒对方,他不知道林初冬现在是想做什么。
这一点,或许连林初冬自己也不知道。
林初冬的话音戛然而止。
不能参加竞赛就没机会参与保送,申大,京大
他犹豫了。
叶令蔚笑了一声,他嗓音特别软,林初冬没听出来他笑的含意,心脏怦怦直跳。
“处分处分我也不怕”
林初冬咬着牙,说道。
叶令蔚玩够了,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他看向林初冬,轻声道,“不需要,你挺烦的,离我远点就好了。”
林初冬眼睁睁的看着叶令蔚走出教室,走到走廊,他跟上去,仍旧不肯相信,“你上个月还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