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雪稍微停了些,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明天就是除夕了,陈姨和司机金叔在帮忙挂红灯笼和对联。
她们在京城住的是那种大小中等的四合院,院子里红漆和白雪相交映,颜色撞出了几分热闹。
秦舒慧出来,还裹着一条红色的披肩,气色上好了些:“卿卿啊,去老张家买两个打火机来,顺便啊买点你爱吃的零食什么的。”
容月卿穿上羽绒服,就出去了,她知道秦舒慧是在南方小城里过惯了,过年的时候都要烧纸插香,来了京城也不忘。
外面的雪都被铲到了路边,她家旁边邻居家门口停了一辆豪华限量版的名车,车牌号霸道的令人无法直视,一串零。
容月卿也只是随意看了眼,京城富贵迷人眼,她也不好奇,径直朝老张家方向去。
坐在车里的江尽目光随着那抹娇小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拐角,修长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搭在车窗上,冷风中火星明灭。
沈京河坐在副驾驶自然也看到容月卿:“江尽,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这姑娘一看就是乖乖女,温婉娇柔那种。”
“你不是一直都只喜欢那种妖艳大长腿吗?”
江尽扫了他一眼,打开了车门下车,烟蒂落在地上,他踩了脚:“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很清楚啊。”
沈京河也下了车,看他靠在车身上,额前的碎遮挡了几分他眸中傲视的桀骜不驯。
“不,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我不清楚。”
沈京河立马反驳,江尽一大禁区别觉得自己很了解他。
江尽似乎很喜欢黑色,黑色长款大衣搭着黑色毛衣以及黑色的裤子,连鞋子也是黑色的,身材跟衣架子一样穿着又欲又撩。
他没搭理沈京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么的,敢让老子等你,给你五分钟,不出来以后就别出来了。”
对方:“江小太爷,一分钟,我马上出去。”
沈京河无语望天,裴弋也是狠人,居然敢让江尽在巷子里等了他半个小时,今晚的酒不得是他全包了。
他看着江尽阴郁的脸,默默替裴弋祈祷。
容月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辆豪车旁站着三个人。
三个都气质绝佳的男人。
其中一个更是三个人中极其惹眼,不光是那副无人可及的姿容,还有身上难以驯化的桀骜,又拽又狂,黑眸荡漾。
她和江尽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对上,面上平静走了过去,在即将进自己家的时候忽然回头直视上江尽还未收回的目光,回眸一笑,清纯动人。
然后在另外两人的震惊中走进了自己家。
江尽勾着唇,嘴角噙着几分兴味的笑意,黑眸中的邪肆就像是要溢出来,这姑娘不仅长的纯情,胆子还很大啊。
沈京河收回了震惊的目光喃喃道:“果然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咱们这位爷的独特魅力。”
裴弋咋舌道:“这姑娘住我家旁边大半年了,我也看到过几次,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性子,乖的出奇,长的更是少见的又纯又欲,她今天居然主动对你笑,这有情况啊。”
江尽轻呵了声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什么别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沈京河跟裴弋对视了一眼,立马跟上。
名车转而消失在巷子里。
院子里的容月卿在听到车子启动声,勾了勾耳边垂落的丝,自信不畏。
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了两辈子,江尽这个名字像是已经深入了骨髓一样。
她手里拿着毛笔,沉静地写着剩下的对联。
秦舒慧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字笑道:“是比以前规整好看多了,就是欠缺了几分笔锋。”
容月卿落下最后一笔,将毛笔洗干净后放在笔搁上:“妈,我等会出去一趟。”
秦舒慧知道自己的女儿时常外出,特别是这几年还常常一出去就是几天,给自己的解释也只是赚钱,也确实她们从不缺钱。
所以她没多问什么,只是叮嘱她:“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