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神情专注,强行拉起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指一一抚平,把那枚戒圈又重套回到她的无名指上。
简水水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她刚要推开他,傅野就已经先一步松开胳膊,“今晚我睡客房,你好好冷静。”
说完,他径直起身,大步离开主卧,关上了门。
简水水望着紧闭的门口,像是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气,重跌了回去。
她以为会很难过。
事实上,刚才提出离婚之后,她的确有过内心的挣扎和煎熬。
尤其是对着傅野时,那股煎熬的滋味让她一度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但是他走了之后,她才感觉到那股迟来的席卷了全身。
她原本以为会很难。
但是走出第一步之后,那种压力骤散的感觉,是如此轻松。
她要离婚。
她从未如此坚定过。
……
简水水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改赖床的习惯,很早就起来。
她的行李不多,都是些散乱的小玩意。
衣服大多都在主卧,她找了一个小皮箱,装了一些主要的生活用品。
她正把东西都往箱子里放,房门就被人敲响。
简水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阿姨还没回来,敲门的人只会是傅野。
她眼眸垂了垂,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简水水只看他一眼便移开视线,随即转身回了房间,“早上好。”
“嗯。”
傅野应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天色一亮就起身去了书房处理工作,估计时间差不多才来敲门。
本以为过了一夜,简水水应该已经想通。
却没想到她的态度依旧冷淡。
傅野跟着她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就看到地板上摆着的小皮箱。
以及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些洗漱用品。
他眉头一蹙,大步走到她面前,“你还在闹什么?”
男人的语气明显不悦,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除去冷淡和克制以外的情绪。
简水水却无暇欣赏。
她背对着他站在床前,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剩下的衣物,“我没在闹。”
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傅野升起一些烦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