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洞庭掏出绳子把6雷捆椅子上,还找了团抹布把人嘴塞上了。
“应该不会有事,伤口都没变颜色。”
白芷的声音要多虚有多虚。
张天照默默的朝一个没用过的碗里倒酒。白芷走过去把手浸在碗里,小声说:“就是有点痛,没别的感觉。”
张天照又拧开一瓶二锅头,把酒液均匀的浇在伤口上,“有任何不适都要立刻说出来。明白吗?”
“哦。”
白芷低低的答应,态度乖巧无比。
清澈透明的酒液流过伤口,带走渗出来的血液,碗里的酒液有一点混浊。蔺云来拿来第二个碗和俩瓶酒,拧开瓶盖给白芷浇第二遍。
岳洞庭拍打6雷的脸,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说:“6雷,你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6雷没好气偏头。岳洞庭把他转了一个方向让看白芷洗伤口,说:“那是白芷洗伤口的酒,你闻到血的味道了吗?”
6雷猛然抬头看他。岳洞庭飞快的端过一碗酒,扯掉他嘴里的抹布,捏住他的嘴给他灌酒。他灌的非常仔细,每一滴酒都直接灌喉咙里去了。灌到一半,岳洞庭一仰脖自己把剩下的半碗酒喝光,笑着说:“我对不住你,我喝一半。”
6雷激烈的咳嗽,想把酒咳出来,岳洞庭按在椅背上的手很稳,另一只手捏直6雷的脖子不让他动。
6雷狠狠的呸他,“你真他妈狠。”
岳洞庭无视6雷的口水,笑的非常热情,“现在你跟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白芷没事你没事,白芷有事你也活不成。”
张天照端起另一碗酒举向岳洞庭,说:“自己人,我就不说谢了。”
他端着酒碗的手很稳,喝的却很急。蔺云来扑上去想抢酒碗,岳洞庭直接把他抓回去了。
“欢迎你,6雷。”
张天照把空酒碗亮给他看。
“你们这两个狠人。”
6雷大骂:“你们不怕死吗?”
“死不了,你变丧尸我就把你扔西头去,”
岳洞庭冷笑。
“还是顽强做人吧。”
张天照吸气回头看白芷,“你现在怎么样?”
白芷面色极度苍白,她捏着拳头一动不动站得笔直,额头的汗一滴接一滴冒出来,就这么一小会功夫,脸全湿了。张天照扔下酒碗去扶,白芷退后几步靠到墙上,轻声喘息,“和上次不一样。”
张天照知道她说的是上次被小宝咬,他轻声说:“手再给我看看。”
白芷把手伸给他,张天照握住白芷的手,她掌心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略微有点红肿,但是没有异味,他刚才喝下去的那碗酒里也没有异味。“没事,应该是免疫系统的反应有点过激。”
“连累你了,岳洞庭。”
白芷抬眼看岳洞庭。
岳洞庭对白芷笑笑,转过头看6雷。6雷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正在出冷汗。岳洞庭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说:“扛着吧。”
他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吸。
蔺云来看着张天照,张天照点点头,他俩合力把6雷身上的绳子解开。松绑之后6雷没跑,他把椅子挪开两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去,6雷注意到白芷和岳洞庭的不对劲,张天照却没有事,问:“张天照,你怎么没事?”
“这种疼痛对我没什么。”
张天照回头看白芷,白芷靠在墙上,看着很虚弱,但是脸色正在好转。张天照掏出手帕递给她,白芷接过手帕把脸上的汗慢慢擦干净,她的面颊白里透红,看上去气色居然很不错。
屋门被人用力撞开,海风秋抱着小菲,挟着冷气和怒火进来。陈姐夫和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跟在他后面进来。那个女人边追赶边说:“我就带小菲去做个记录,验个血,我是她亲妈,我能把她怎么样?”
“珊瑚!珊瑚,”
陈姐夫沉稳领导的气势荡然无存,“你下班了。”
“你这种文盲懂什么?”
海珊瑚瞪丈夫,“活捉一只小丧尸你都办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
“够了,海珊瑚!”
海风秋吼她:“我回来两天了,你都不落家,老的小的没吃没喝你不管就算了。回家你就嫌小菲吵,你把她丢外面叫她一个人玩,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还有一堆数据没整理。她蹲我边上说长说短,我就叫她出去玩会儿。”
海珊瑚的气势比刚才弱不少,“小菲,妈妈抱你,好不好?”
小菲缩海风秋怀里不动。海风秋冷笑一声,说:“小菲不用你带。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