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一愣。虽然玉哥喜欢在人前装乖顺,背后在她面前却一直很是强势叛逆,忽然这么像个孩子似地抱住她,近几年几乎没有过。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来,妹妹玉哥要到年底才及笄。
“怎么了?”
她轻声问着,本想抬手像安抚无忧那样去拍玉哥的背,可想了想,到底还是垂下手臂,任由玉哥就那么抱着她。
果然,玉哥很快就推开她,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打扮?!”
她瞪着锦哥肩头披着的那块包袱皮。
“噢,出了点意外。”
锦哥拿掉从朱成福那里借来的包袱皮,那胸前斑斑血迹顿时惊得玉哥一下子捂住嘴。锦哥忙道:“不是我的。”
“谁的?!无忧呢?你们不是去给爹和太太上坟了吗?怎么弄了这么一身回来?”
“一言难尽。”
锦哥摇摇头,“无忧很好,在杂货铺里。你进去帮我拿身衣裳出来,别惊扰到娘。”
玉哥眼眸闪了闪,恨恨地道:“亏你还记得不要惊扰娘!”
说着,扭头回屋帮锦哥拿了件衣裳出来,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哥则侧头看着她,反问道:“那个小吴秀才,跟你说什么了?”
想起他的话,玉哥眼中不由闪过一阵羞愤。半晌,她涩声道:“他说,等他中了举,就……纳了我。”
锦哥那扣着衣领的手一顿,清冷的眼眸猛地眯起。半晌,她看向玉哥,“这下你该死心了。”
玉哥猛地抬起头,怒瞪着她。
锦哥一边扣着衣领一边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要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觉得,一辈子给人做小,这个代价值吗?!”
拉好衣衫,她直直望向玉哥。
玉哥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猛地一扭头,不屑地道:“给他做小,肯定不值!”
就是说,给条件适合的人做小,她不在乎。
锦哥读懂了她的意思,不禁脸色一沉,冷冷道:“你自己的一生,你自己负责。”
“我又没要你负责!”
玉哥呛道。一扭头,见锦哥拉门要出去,她忙伸手抵住门,瞪着锦哥道:“你还没说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呢!不会是,”
她忽然压低声音,“不会又是官府……”
“不是,”
锦哥摇头,“只是倒霉,在上坟时遇到有人打劫。”
“打劫?!在那个荒僻的地方?!”
玉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