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奖,奖金二十万欧元。
二等奖,奖金十万欧元。
三等奖,奖金五万欧元。
她学校的作风一向是财大气粗,能用钱就绝不用其他的东西做奖励。
在财大气粗的这一点上,倒是跟溜去厨房的某人像极了。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司择毅从厨房出来,林叔跟在他身后,看向她的目光里盛着不明的笑意。
他们在笑什么?
简茗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还是没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座之后,司择毅给她夹了一筷子虾滑,“我下周二回国。”
“上午还是下午?”
简茗看着他的侧脸,觉得消息来得很突然,昨天问起的时候,他的答案让她觉得他会在巴黎待很长一段时间呢。
司择毅吧嘴里的饭咽下去,不答反问,“你有空吗?”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
她想了想,星期二那天她的课还挺少的,应该不会那么巧,赶上她上课的时间吧?
“下午四点的机票。”
“下午没课,我可以去送你。”
司择毅点点头,看着她起身离开。
这样分居两地的日子,还得过一年。
明年她才能拿到毕业证书。
那时候,他才能和她商量,在哪一座城市继续展。
要是她想继续留在巴黎,他也要对公司的展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
不管她怎么选择,他布局多年,余城都是他的老本所在,不可能轻易舍弃。
简茗不知道司择毅心里的盘算,径直去了画室。
她裙面上的装饰得做调整,暂时怎么调整,她还没有想好。
野性的呼唤。
她又想起了昨天看见的那棵树,四周都没有它的同类。
它后面是人类建造的钢铁森林,面前的是人类铺就的宽阔的沥青马路。
孤零零站在那儿,身上的叶子脱落,枝干也已干涸。
在自然的四季流转中,生命永远不屈不挠地为自己在世界上争取一隅求生之地。
残酷的物竞天择面前,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她想起了远古的人类,何尝又不是现在的这棵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