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哎?半夕,我也可以載你呀。」
池筠初在一旁開口,語氣里滿是不解,多少有些酸。
「我來時便是師姐帶著的,還是習慣自家師姐,筠初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紀半夕解釋著,順便著重了一下自家二字。
這時候,沈白瑜的嘴角才微微上揚起那麼一點。
她挑釁的看了一眼池筠初,池筠初表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行,沈白瑜是你親師姐,哪像我們這些啊,師傅不收師妹,都沒有能讓我玩玩的。」
池筠初說得可憐兮兮,自家師尊到處雲遊,也不知下次見面是何時,能不能也給她找個師妹。
沈白瑜側目看了一眼紀半夕後收回眼神,心中思量片刻。
她眸底深不可測,像是江水,溫柔卻也冰冷。
堅冰哪有那麼容易融化,就怕融化開又發現冰層蹭蹭包裹之中,是塊石頭。
事情歸於平靜,紀半夕看著沈白瑜的背影,有些失神。
沈白瑜,你還真是個矛盾體。
不過吃醋時,還蠻可愛的。
紀半夕那麼想著,不自覺間,自己也笑起來。
諶魔宗內,安妄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褚神令把玩,臉上一臉怒氣。
她一發火,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臉上的盤金面具更顯得猙獰,修羅之體威壓一出,面前的少年趕忙跪下。
「少主息怒。」
悔欺黎抿唇,面上面具只讓他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乖順無比。
自安妄毀容後,除了宗主,所有諶魔宗的人都戴上了面具,遮住一切。
她是諶魔宗少主,想做什麼,讓他人做什麼,一句話的事。
安妄看他那反應,怒極反笑。
「這就是你說的有用的東西?拿這被封的褚神令糊弄我?當我是傻子!」
安妄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把褚神令丟到悔欺黎面前。
褚神令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悔欺黎低頭看著地上之物,金黃色的褚神二字耀眼,悔欺黎眼裡閃過怨恨。
但此時,顯然還不是怨恨時候,也不能暴露得太早。
安妄看不見他的眼神,只當還同之前一般,看他像狗一樣匍匐在那,對自己俯稱臣。
「悔欺黎,這褚神令,被人以此生成神的仙途做代價,封印了,成了無用的玩意,跟你一樣哎。」
安妄走上前,腳踩在褚神令上,順帶碾了兩腳。
她語氣聽起來極其不悅,但又帶有笑意,讓人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安妄看著跪在她前方的悔欺黎,嘴角扯出嘲諷的笑。
悔欺黎被嘲諷成無用玩意也不反駁,畢竟他逆來順受習慣了。
「少主,屬下不知,只知是神器便帶回來了。至於沈白瑜,她同少主在同一階段,屬下實在是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