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累到了。”
钟霓张了张嘴,十分怜惜地摸摸傅时津的脸颊,又十分体贴,给予他安慰一吻,“那……睡觉吧。”
她表露出很遗憾的神情,惹得傅时津笑出声,伸手捏捏她软软的下巴。
“保存精力,下次,好不好?”
钟霓睨他一眼,故意文绉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尽不复来啊。”
又是歪道理。
傅时津忍俊不禁,捏过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反扣住她后脑勺,夺取她一刻“千金”
。钟霓缠上他脖子,下巴压在他肩头,大笑,“我逗你呢,你一点都不经逗。”
请不要这样惯着她,惯坏了,她会想得寸进尺的,坏人才不懂收敛呢。
隔日,钟霓醒来时,傅时津已去警署。她揉揉眼角,看一眼挂钟,今日傅时津的生物钟早了她一个多小时。
温柔乡也拦不住傅sir要勤力工作。
西九龙警署。
钟霓从相关部门办好复职手续,回重案组报到。一路上,有认识的人见到钟霓,笑笑招呼:“阿霓,你终于回来,停职舒不舒服?”
舒服!当然舒服!赚到一个老公,怎会不舒服。
一进重案组a-1队办公区,钟霓以为自己会得到热情欢迎,不想一室清冷,只有江月和何叔。
“搞什么?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江月瘫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脖子,转动椅子,听到声音,抬脖子,看到钟霓,看她这么开心,她知不知今时今日他们的头儿已经不是曹sir,而是她婚老公傅sir啊?
警长何叔手里一叠资料甩在钟霓手里,“停职一月,就结婚?回来连喜糖都没有?”
钟霓放下手里的资料,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一颗糖,塞到何叔手里。
何叔佯装嫌弃,一颗糖却照旧入了口。他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甜,一颗糖也是给他解解馋。
“程宇年呢?”
几人都在,唯独不见督察程宇年。
何叔坐下,端过桌上茶杯呷了口茶水,“在内部调查科接受调查。”
钟霓眉头一沉,靠着桌角,“内部调查科搞什么?程宇年会做错事?”
“昨夜,做事嘛,年仔开了枪,击杀了白头佬,头儿也跟着受了伤。”
江月坐起身,紧跟着讲:“内部调查科同僚讲,需知道年仔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开枪的,必须确认是自卫情况,内部调查科那些人,你也清楚什么规矩。”
“肯定是自卫啊,程宇年个衰仔无事开什么枪啊?一拳还不够撩倒白头佬?”
钟霓、江月、程宇年是警校同期,程宇年是警校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之一,去年直升重案组督察,将钟霓、江月两位同期甩到脑后。程宇年和钟霓两人,都是有练过拳以及散打。
搞不明白,究竟情况多严重啊?拳头解决不了,还需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