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学校安排了晚宴,你们留下来,一个不准少,大家一块过去。我看咱们班这次回来的人还挺多。”
“好。”
大家哄笑,一如当年。
夏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们,他们肆意的年轻,真好。
大家又出去拍了好多合照。陶泽儒被学校领导叫去。
6让晚一个人往曾经的高三六班走去。
“让晚。”
茅佑安刚好也来了。
他的心装满他们的故事,甚至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那一年他一直收不到她的回信,他给夏老师去信,又打电话,找不到,她就像消失了。
慢慢的他也放弃了。在乌鲁木齐再见她,他的不甘也没有了,她坐着甚至连起身都没有起身。
他是她那么无足轻重的人了。
“茅佑安你以前坐哪组来着?”
他们站在跟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关系的教室旁。
“一组,最后一排。”
“你个子高,只能坐后面。我坐这……”
6让晚指着一张座位。
他们说了一些轻松的话。
下楼的时候,茅佑安立在面前“让晚……”
“好遗憾,我才知道这些事。”
她望着他,不知怎么接话。
他们应该要好好告别了。有些话总要说出来,不然一直堵在心里,出现在梦里。
“别想这些啦,过去了。茅佑安,也谢谢你。”
“让晚,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走了很久,很后悔我一无所知。”
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
“可能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只能自私,你喜欢过我吗?”
他不该问,可是她就如白月光,映在他的时常眺望的窗子。
被困住的人总想要一个答案。不论那个答案是什么,有了它仿佛才能重新生活。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无所谓了,可是当他再次遇见她,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他如何原谅自己。
他们再无可能,可他还是不忍,他想知道……
“年少不得之爱,终将困其一生”
茅佑安还被困着。
他无处诉说的梦,只有她能解。
“茅佑安,我曾在一个人的夜晚,无数次想起你,如果你在身边该多好。那时候我该给你写信,哪怕一通电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