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海胆,尽是棘,内里却很柔软。
“怎么了?”
莫慎远微微歪头,礼貌地问。云淡风轻,语气柔和。
他看看窗外,“外面下雨了。”
“你的左腿不舒服吗?”
“没事。”
傅竹疏眼眶微红,掐紧手心,强忍住拥抱莫慎远的冲动,“我。”
他抬起头,“我也是n大的。”
“我有很长的故事,一起听吗?”
“关于什么?”
莫慎远弯弯眼。
“青春。”
傅竹疏干涩地说。
他补充说:“我们可以一起坐着聊。”
“不了。”
“既然是故事,就让它只是故事吧。”
很长很长的沉默。
傅竹疏颤抖着手插入口袋,想掏出名片,一包烟跌落在地。
在捡起之前,莫慎远先俯身,唇角抿笑,递过去调侃一样说:“少抽点,总有在平你的人会担心。”
说完,接过那张捏的皱巴的名片。
傅竹疏唇微颤,“那我在乎的呢?会担心我吗?”
莫慎远笑而不言语。
他静静看着傅竹疏走入雨中,跌跌撞撞。
也许傅竹疏还会出现在面前,但对于莫慎远而言,已经结束的故事,就不会再产生任何波动。
如何走出去,那是傅竹疏自己的事情。
站了一会儿,馆内掌声轰呜,讲话结束。
等待片刻,果然安全门哐当一声响,被人带着郁气用力推开。
莫慎远咂舌,“任性了,你不等到典礼结束再……话语未尽。
一个紧密的拥抱把所有言语吞噬。
姜祁山敛起表情,报复性地咬莫慎远肩头,“气疯了气疯了。”
“唔。”
稍稍刺痛,莫慎远躲开。
“别动。”
姜祁山敏锐的很,直接把手揣入莫慎远衣兜,再出来时,两指尖夹着一张名片。
民复。
“这是什么?”
莫慎远忽然有些愣神。
他看看名片,看看面无表情的姜祁山,扑哧一乐。
怎么可能忘记。
和傅竹疏关系的崩塌,始于被姜祁山从傅竹疏口袋拖出来的名片。
那时候的姜祁山,带着隔岸观火的恶劣劲儿。
一年之后,观火的人,却已经身处火海,头顶冒烟,
“你笑什么?”
姜祁山唇像是没动,几个字咬牙切齿地挤出来。
莫慎远憋笑摇头。
“你笑我。”
气的没边,姜祁山连伞都懒得拿,直接攥住莫慎远手腕,阴沉满面往外走。
乐了一路,等被带到姜祁山家里,莫慎远唇角的笑顿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