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住她的人,俯下了身,他贴住了她的唇,一点都不眷恋,或者说他想要得更多,他舌尖用力地抵开她的唇,被她毫无抵抗地接纳。
殿内点着熏香,烟雾很淡地一点点缭绕,谈垣初最初只是想靠近她一点,但越靠近,却在她身上闻到一点隐秘的香。
就像昨日,昏暗的殿内中隐秘的烛光,映照在女子脸颊上。
二人秘而不谈却又心照不宣的触碰。
失控仿佛理所应当。
他站得那么高,旁人谄媚、讨好、又或者如履薄冰、痴心妄想,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又觉得意兴阑珊。
偏在她身上不止一次败兴,又一点点添增兴趣。
再一次发生意外,也不足为奇。
谈垣初是个很顺从心意的人,于是他吻了她,不带一点漫不经心,甚至有点凶狠的吻。
怀中的女子很顺从,她闭着眼,有点慌乱和生疏,两条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脖颈,谈垣初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下一刻,他咬住了她的唇,双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的姿势被迫变成跨坐,青色襦裙堆在腿间,露出她光洁白皙的小腿。
她不堪其重地弯折下腰,倒在御案上,堆积的奏折被她挤压了空间,摇摇欲坠。
啪叽一声——
有什么东西落地。
云姒间隙中抬眼,隐约看见落地的物件——是奏折和她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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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许顺福抬眼望天,心底不由自主地算着时间,云姒姑娘是进去一刻钟还是两刻钟了?或者是半个时辰?
须臾,许顺福又想,他需不需要给云姒姑娘准备一件换洗的衣裳?
又等了片刻,许顺福不由得擦汗,云姒姑娘再不出来,这宫中是不是要多一位主子了?
许顺福脑子中的胡思乱想还未褪去,忽然听见身后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许顺福立即回神,他转过身,云姒姑娘仿若面带红霞的脸映入眼帘,下一刻,许顺福立即低下头,骇然得不敢细看。
只需要一眼,许顺福便看得出适才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
桃腮杏唇,眉眼含春,道不尽的风情在其中,若是芙蓉映面,让人瞧得面红心跳。
云姒手中拎着食盒,许顺福出声试探:
“姑娘这是要回和宜殿了?”
云姒低眉点头:“完成主子吩咐,奴婢自是要回去复命。”
许顺福心底啧了声,但也得了答案,面上呵呵一笑,不再多说。
云姒姑娘既然是回了和宜殿,那身份自然还是奴才,没有变成主子。
但许顺福也没敢不敬,毕竟,后宫中也没有能几个主子娘娘能叫皇上空腹等待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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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和宜殿的路上,云姒的面上瞧不见一点喜色,她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后脖颈处,似乎还能摸到一点香膏的痕迹。
香膏只是添了香味,没有其余作用。
但云姒藏了点小心思,她赌昨日的情景不止她一人记得,皇上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
人都有劣根性的。
得不到的想要,比起摆在明面上的正大光明,隐晦的暧昧只会越发勾人心弦。
事情的发展如她所料,却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要薄凉得多,他做事没有章法,惯是随心所欲,最致命的是,哪怕对她动了心思,也不曾凭空对她生出更多的耐心。
云姒只能改变策略。
她顺势坦然心思,和皇上挑明了二人间的旖旎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