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酒量变好了。”
乔修文开了一瓶啤酒递给顾北,又给自己开了一瓶,两个人先碰了一下铁罐才仰头喝一口。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喝吗?”
顾北听到乔修文那话,心中一紧,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出这话来。
乔修文第一口喝得有些猛了,舌尖带着几分苦味,眯了眯眼回味了一下让自己缓过神来才说:“没有啊,我就跟你一起喝过。”
顾北看乔修文还想再仰头狠狠灌一口,连忙按住他的啤酒罐,嘱咐了一句:“别喝太猛,容易醉。”
其实不喝太猛乔修文也很容易醉,他的酒量一直都不是很好,就算是穿书之前他的酒量也是烂中之烂。
所以顾北的嘱咐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但乔修文还是听了他的话,只抱着啤酒罐小口小口抿着啤酒,偶尔借着夜色去看顾北那张近乎完美的脸。
要说近乎完美的脸,其实在顾北眼里近乎完美的脸应该是乔修文的。
但乔修文并不很喜欢自己的脸,可能因为不合自己口味,所以即便是自己,他也狠狠将自己的脸踢出了“近乎完美的脸”
的行列中。
乔修文以前其实也会看看好看的人,但大多数好看的人看久了之后他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顾北是不同的,在乔修文眼里的顾北好像总有一些时候是能够惊艳到他的。
要说顾北的脸有多独一无二的好看肯定也没那么夸张,乔修文喝着酒的时候仔细想了想,也许只是因为他喜欢顾北这张脸而已。
审美是很主观的东西,顾北到底好不好看拉路人来说肯定能说出许多说法,但拉乔修文来一定给他吹到“世间没有人能比顾北好看”
的程度。所以说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还不如说乔修文喜不喜欢。
乔修文迷迷糊糊想着,靠在了顾北的身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靠着,还是小口小口抿着啤酒。
顾北低下头去看他的头顶,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别开头去没敢再看乔修文。
顾北的酒量比乔修文好太多了,乔修文醉掉的时候顾北还清醒得不行。
但就是因为清醒得不行,顾北才什么都没做,只拿走乔修文手里没喝完的啤酒,仰头将剩下的全部喝掉之后随手扔掉喝完的啤酒,才抱起人往卧室走。
不过乔修文这个人喝醉了酒是会缠人的,一路上双手环着顾北的脖子拼命将脸往他脖子上凑,还老是用嘴唇蹭过顾北的脖子,惹得顾北脊背都僵硬起来。
什么都不能做,偏偏这个酒鬼还在撩拨人。
顾北深吸一口气,强硬地将上衣一角从乔修文手里扯出来,转身回房间拿了另一套睡衣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他没有自己解决,只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忍不住走进乔修文房间内看看对方。
乔修文喝醉之后睡觉也不老实,还爱把被子卷起来当抱枕抱着,那样变成没被子盖的状态免不得要感冒。
顾北明天要走了,乔修文要真感冒他在顾家就得担心得要命还过不来。
顾北垂眸看了乔修文因为睡姿不雅而被掀起来的睡衣一眼,伸出手将乔修文的睡衣扯好,又将被子扯出来为乔修文盖好。
盖好之后又怕乔修文故技重施再把被子这样卷起来,他俯下身用被子将乔修文卷成了一团,又多找了一床被子来为乔修文盖上,以免乔修文又要盖被子又要卷被子没另一床可以用。
这样安排好之后顾北才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那间房内,可到了房间内他却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乔修文刚刚环住自己脖子嘴唇蹭过肌肤的画面。
顾北的喉结滚了滚,他到阳台的沙上去,开了一瓶酒,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隔天乔修文醒来的时候顾北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还把家里给收拾好了,还给乔修文煮好粥放在厨房保温着,留了便利贴让他记得喝两口粥免得胃不舒服。
乔修文看着那便利贴上的内容,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自己昨晚为什么突然要拉着顾北喝酒。
他抓了抓自己睡乱的头,想起自己床上多出来的被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顾北昨晚不会是跟他一起睡的吧。
这不禁让乔修文想起当初自己喝醉了在顾北床上醒来的事情,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形,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生什么他通通都不知道。
但他就是记得自己从顾北床上醒来时的脸红与尴尬。
他也不明白从好朋友床上醒过来有什么不对的,都是好朋友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从顾北床上醒来的时候就是会觉得脸上烫耳朵红,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尴尬之中。
却不是那种“诶我不喜欢跟顾北躺在一张床上”
的蓝俘尴尬,反正就是一种很怪异的,他至今都没想明白的感觉。
就是那样怪异的感觉让他脸红,让他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对劲。
明明朋友之间躺在一张床上应该是坦荡的,可他一点儿也不坦荡,甚至想连夜逃回自己床上。
好在假期很快结束,乔修文在假期最后的那段时间也将大部分空闲时间都拿去陪伴乔母,偶尔还会碰上到医院去劝说他的乔父,还得花心思去跟乔父吵架,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可以想什么睡在一起的事情。